杜天龙道:“自然带着凤儿一起走了。”
欧阳明道:“好!你们去吧,夫妇同命,希望你们能白头偕老。”
欧阳凤一弯身,道:“多谢爹的祝福。”
凌度月轻轻咳了一声,道:“老堡主,你们岳婿,父女之间谈完了吗?”
欧阳明道:“谈完了,有劳凌少侠久候了。”
凌度月道:“那么我们告辞了。”
欧阳明一抱拳,道:“恕老朽不送了。”
凌度月转身向前行了两步,又突然停了下来,道:“老堡主,在下还想请教一事。”
凌度月道:“黄蜂女和蛇怪苗奇哪里去了?”
欧阳明道:“逃走了。”
凌度月道:“不是被你杀了吧!”
欧阳明道:“老夫还不屑杀他们那样身份的人。”
凌度月道:“老堡主一言九鼎,在下相信你说的话。”
欧阳明笑一笑,道:“凌少侠如是不信,大祥记绸缎庄,地方不大,何不仔细地搜查一下?”
凌度月道:“不用了,如是你欧阳老堡主骗了咱们,咱们也只好认了。”
带着雷庆、王人杰、杜天龙、欧阳凤等转头而去。
几人一口气走了十余里远,才停了下来。
雷庆叹口气,道:“想不到啊!一代大侠的欧阳明,竟然是这样一个卑鄙的人物。”
骂过了才想到欧阳凤在场,不禁脸上一热。
欧阳凤叹息一声,道:“雷老前辈,凌少侠,不是我替家父辩护,我觉着这中间有很多的可疑之处。”
杜天龙道:“什么可疑?”
欧阳凤道:“我自从小跟爹长大,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
杜天龙道:“难道岳父还会是别人假冒的不成。”
欧阳凤道:“这也说不定,听说有一种易容手法,可能使一个人的容貌完全变形……”
杜天龙接道:“就算是一个人的形貌可以变,但他的声音不一定会变,岳父的声音,并没有异常之处?”
欧阳凤道:“爹能说十几处的方言,江湖上像爹这样能说多种方言的人,车载斗量,装的声音一般,并非难事。”
杜天龙道:“就算世上真有维妙维肖的易容术,可以装出一样的声音,但岳父一直住在绿竹堡中,别人应该没有加害他的机会。”
欧阳凤叹口气,道:“天龙,别和我硬抬杠子,我的话并非是无的放矢。”
杜天龙道:“怎么一个说法?”
欧阳凤道:“有道是虎毒不食子,你这女婿是外人吧!但我却是他亲生的女儿,他可以狠心杀了我,也不会那样作贱我,他简直不把我当人看待,这怎是一个作父亲的应有的态度……”
黯然叹息一声,接道:“再说,我是他唯一的女儿,由小到大,他是最为痛我,怎忍心那样地对付我呢?”
过关刀雷庆道:“杜老弟,弟妹说的不错,人入暮年,最为钟爱子女,何况,弟妹是他膝下唯一的女儿,因此我觉着这中间可能会别有内情。”
凌度月道:“一个人盛名欺世,决不可能数十年不露痕迹,欧阳老堡主一世英名,福寿双归,到了暮年,忽然间由善变恶,情理上也说不通。”
杜天龙似是对欧阳明有成见很深,叹口气,道:“你们说有人假扮了欧阳堡主,欧阳堡主呢?行踪何处?”
欧阳凤道:“说的是,他老人家可能被人囚禁,往坏处说,他老人家可能已被人谋害。”
杜天龙道:“家父常年住在绿竹堡,除了岳母大人之外,还有两位内兄奉陪,堡中上上下下的人,不少百人之多,岳父老人家如被加害,怎的会不露一点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