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凤道:“柳大东主有一身武功,夏秋莲也有一身武功,但他们都深藏不露。”
杜天龙道:“柳凤阁用一副黄绫,盖着双腿,分明是有隐藏,他如是天生双腿不便,或是腿病已久,早该有一个为他设计的轮椅了。”
欧阳凤道:“这一家是怎么回事?”
雷庆哈哈一笑,道:“柳家的豪富,世无甚匹,天子富有四海,但若只论银子,也未必多过柳家,这样的一个豪门世家,想想看,争权夺利的手段,岂不是千奇百怪……”
欧阳凤道:“看来一个人,有了很多钱,也未必就有快乐,想想那柳家的财富,是何等庞大,但他们除了衣着绫罗绸缎,食尽山珍海昧之外,还有什么快乐呢,骨肉相残,其豆相煎……”
回顾了杜天龙一眼,接道:“天龙,咱们当真把镖局子歇了,你如同意,咱们搬到绿竹堡,你如是不同意,咱们自己购置一片庄院,过几年太平安乐的日子。”
杜天龙道:“好!回到洛阳,我就想法子结束了镖局子。”
雷庆低声道:“兄弟,我主张你搬到绿竹堡去。”
杜天龙哦了一声,未置可否。
雷庆道:“兄弟!河东双雄的向老大不会忘记杀他兄弟的仇恨,暗施寒阴透骨掌的那老小子,只怕也不会善罢甘休,咱们这一路回去,路上说不定还有事故……”
欧阳凤接道:“雷大哥,如是大家拳来脚往,刀来剑去的各凭本领,拼个生死胜败,我很放心天龙的武功,就是我手中这口剑,也不让人,但如像寒阴透骨掌那种歹毒,恐怕就不是我们夫妇能够应付了。”
雷庆弦歌而知雅意,听得出她的用心,暗暗赞道:这位弟妹,果然是贤淑得很,生恐伤到天龙的尊严,处处小心。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贤弟妹说的是啊!那种歹毒武功,超出了一般武术常规,小兄也是无法对付,如是令尊在,就大大的不同了,以他老人家内功的精炼,必有对付之法?”
欧阳凤回顾了杜天龙一眼道:“天龙,你看要不要派人给我爹稍个信,要他老人家来一趟。”
杜天龙道:“咱们作晚辈的,不能孝敬他人家,心中已经很不安了,如何还能惊动他老人家的大驾。”
笑一笑,欧阳凤道:“天龙,别忘了,我是他膝下唯一的女儿,你是他的爱婿,咱们有麻烦了,自然应该找老人家出面。”
杜天龙微微一笑,道:“到洛阳再说吧!总不能要他老人家来接咱们回洛阳吧!。”
欧阳凤暗暗叹息一声,未再发言。
杜天龙伸个懒腰,道:“大哥,天不早啦,咱们也该休息啦,明天一早,还要上路。”
一宵无事,第二天,杜天龙等动身东上。
一路上,出人意外的顺利,轻车快马,行速甚快。
直过了函谷关,仍未发生事故。
这时,距洛阳,只不过一天多些的行程,杜天龙抱拳,道:“大哥,小弟急于回到洛阳,等我结束了镖局,自会来探望大哥,此番多有劳动,兄弟慎重,小弟也不敢言谢了。”
雷庆笑道:“已过函谷关,大概是不会再有什么事故了,小兄也不再多送了,过几天,我也许到洛阳去看看你们。”
杜天龙道:“大哥最好能到洛阳玩,我们扫榻以待。”
雷庆一抱拳,道:“好吧,咱们就此别过。”
带着雷冲、雷明,带转马头,放辔行去。
王人杰望着三人三骑远去的背影,一竖大拇指,道:“好一条血性汉子。”
杜天龙点点头,一带马向前奔去。
这时,天已过午,空车快马,奔行如风。
只见青山拦路,一峰臂立,转过一道山口,即入平行大道。
忽然间,一声冷笑,道旁大树后,转出一个全身黑衣的大汉。
杜天龙一收马缰,道:“向老大。”
来人正是河东双雄中的向彤。
向彤冷淡一笑,道:“杜天龙,你想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