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蛊在第一次交欢时如果主人控制着不让其雌雄分裂,就会变成一个同体的变种,这种蛊,只能跟在原始养蛊人亲生的孩子身上,生死受制于原始养蛊人,虽然它不会与寄养体同生共死,但却会让其受尽痛楚。
如果以这样来分析的话,那么绿萝身上的蛊是一条变种蛊,它并没有从绿萝身上到了袁光宇身上,而是随着袁爱生的出生而附其身上。
袁光宇被小阳毒死后,绿萝觉得生无可恋,同时也为了让袁爱生不再遭受蛊虫之痛选择了自杀。
但如果绿萝自杀是为了让袁爱生不再受蛊痛,那么,小阳杀死袁光宇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呢?我总觉得不会只是因为袁光宇要离婚那么简单。
彭宇又在看报上的蛊惑专栏,有模有样地分析。
这世间有一些女子,她们的爱情很简单的,只有生死二字,爱,就一起生,不爱,就一起死,绿萝是这样的女子,小阳亦然。
我继续手头上的工作,没告诉他那个专栏也是我写的。
我的电子邮箱里有来自绿萝的邮件。绿萝说:我不怪他爱上了小阳,只是小阳太冲动,她何必要他死呢?我成全了,他们本应能幸福。我们苗族女子,没有了爱情,本来就已经生无可恋。何况,那只蛊在折磨爱生。我曾经以为它可以为我保卫爱情,却没想到,原来它只是杀死爱情。
彭宇说:人的感情是何其的繁复,岂是一只蛊虫就能够控制迷惑得了?
窗外夕阳如血,我听到了一声幽幽的叹息,仿佛闻到了绿萝的芬芳。
☆、蛊惑&iddot;殊途
有一种蛊,可以使女人恢复少女的容颜,但使用的人会非常痛楚,几乎等同用生命换取容颜。
除了爱情中的女人,没有人能受得住那种煎熬。
蛊惑-殊途
凌霜降
楔子
听到门铃音乐响起的时候,彭宇快速地猫着腰进了书房。
我笑,应该要遇见的,没有人躲得过。
他最近不接一切电话,不见客人,亦不去事务所,赖在我的屋里怎么赶也不走。未了说:我坦白了吧。有一个女孩,很年轻,非说她爱了我好多年。蓝,你让我躲一阵。以表我对你的忠心呀。
啼笑皆非,彭宇何时变身花花公子之类有女孩追到不敢出门?
我只得去开门,门外站的女孩不是普通的清丽出尘:你好。我叫阿殊。请问彭宇在吗?
她的语调淡得几乎是飘渺在空气中,皮肤白皙得接近透明。忽然想起彭宇昨晚形容她的话:象个鬼一样。
在的。不过,他在午睡,你介意进来等他一阵么?我微笑,阳光正好,再大胆的鬼也不选择在此时出门吧?
好的。麻烦你了。谢谢你。女孩走了进来,脚步轻若无物。
一纹风不动,心如粉碎
阿殊坐在我的绿色沙发上,我从未见过一个女子,她的眼睛里同时有着这样的目光,清亮而淡薄,目光如水可以形容一些柔软而温暖的玲珑女子,但她不是,阿殊的目光,是0度的水,似水非水,似冰非冰。早晨的阳光穿过了落地玻璃再透过纱帘,到了她的身上,还是显得那么透明,阿殊轻且薄,象一个11克的魂魄。
我端给她一杯绿茶的时候,为自己的这一些奇怪的形容而有些失笑。人象魂魄?定是我最近奇幻小说看得太多。
你就是那个写报纸专栏的甘蓝?女孩的声音很轻,给人感觉很薄,象隐在风中的丝裳。
是。性良味苦的药,显然未够讨好。我忽然不知自己为何自嘲。
我只是一个在母体存活了三个月就出生的婴魂。我的母亲学过蛊术,她用她的生命蛊生下了我。她死了。为彭宇。而我,则是她留下来继续爱彭宇的人。阿殊的目光,淡泊而明亮,语不惊人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