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味着哈桑的话,笑道:&ldo;你的意思是这神人既然出现在定军山西南,那么即便不在定西林,距我们也不远,我们可以找他的神犬来剿除狼群?&rdo;
哈桑摇摇头:&ldo;苍猊犬虽然神勇,但寿命不过十四五年,想来那头神犬即便不死,也是老得走不动道儿了,但是那苍猊犬的主人若是尚在,应该有法子对付这些狼群吧!&rdo;
我叹了口气,点点头道:&ldo;这算是最好的办法了,大家今夜安睡,明天哈桑带上二十个弟兄随我去定军山寻找这位神猎手!&rdo;
……
一夜无眠,狼群就像是一块大石总是压在我的心上,我在营帐之中辗转反侧,睡不着觉,身边的杜鸢早已经打起了轻微的小呼噜,我转头望着她,那张青春璀璨的可爱面容映入我的眼帘,我伸手帮她抚平稍稍有些凌乱的头发,无意间碰到她娇艳的面颊,触手光滑柔嫩,心中叹道:&ldo;年轻就是好啊!&rdo;
想到此刻我已经年届不惑了,而杜鸢不过十六岁,不禁自嘲:&ldo;这可真是实实在在的老牛吃嫩草啊!虽然比起某位八十二岁老学者迎娶二十八岁女学生的故事差上一截,但也足以让一般人艳羡不已了。&rdo;我突然做出一个决定。
当杜鸢惊醒过来,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不翼而飞,而某位四十岁的色狼正一面揉捏着自己的玉乳、一面颇为花痴地深情款款地凝望着自己的时候,险些惊叫出来,旋即挣扎着,哀怨地低声说:&ldo;夫君,这种地方怎么能做这种事,让士兵们听见了怎么办?&rdo;
某位色狼自顾自将她的双腿分开抬起,扛到肩膀上,说道:&ldo;听到怎么了?你是我的老婆,我是你的丈夫,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rdo;然后便是一波霸气十足的攻击……
次日,我召集哈桑及二十位身手极好的勇士,带足弩箭,沿着哈桑指引的方向向着定军山找了过去。
第124回收服狼群
回到定军山,我百感交集,六年前,我在这里斩杀了曹军大将夏侯渊,为小芹报了掳掠杀夫之仇,震怖天下,转眼间已是六年了,庞统已然逝去,也不知寡居在荆州的小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哈桑站在一块大石上,向山间远处眺望着,然后喊道:&ldo;将军,根据我父亲当年的描述,那位猎人应该就离此处不远了!&rdo;
&ldo;好!我知道了!&rdo;我对他点点头,回身向那二十名士卒说道:&ldo;你们几个随我进山,寻得这位猎人之后不可搅扰、怠慢了他,迅速向我通报!&rdo;那些士卒应诺,跟在我身后,四下散开,沿着山间的崎岖小路向雾气弥漫处搜寻过去。
哈桑在前领路,我们几个人紧紧跟上,六年前大战的时候我并没有到得此地,这里的崎岖程度比之略阳&ldo;兴势围&rdo;也是不遑多让,山道狭窄,碎石很多,极为难行,我们几个都走得极为小心谨慎,生怕摔倒跌入山谷,突然之间,走在前面的哈桑转过一个山角,做出一个停止的手势。
我尽量小声问道:&ldo;哈桑,出什么事了?&rdo;
哈桑道:&ldo;我看见一处住所了!很有可能就是那老猎人的!&rdo;
我又问道:&ldo;那为什么要停止,还不赶上去!&rdo;
哈桑道:&ldo;将军,只怕咱们是上不去,您快过来自己看看吧!&rdo;
我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顺着哈桑指引的方位看去,只见在山路往右拐角的地方,陡然生出一面陡峭的峭壁,那峭壁几乎与水平面成90°的夹角,高越三十余米,而且石壁似乎被打磨过,比其他地方的石壁要光滑许多,几乎就没有可供落脚攀援的地方,而在那峭壁顶上,是一间极为简陋的茅草屋。
我和哈桑在那峭壁之下瞅了半天,大眼瞪着小眼,最终使我先开了腔:&ldo;这屋子,能住人?!&rdo;
哈桑结结巴巴地说:&ldo;我看……够呛!&rdo;
正在我们犹豫不决之时,远方突然响起了一阵阵悠扬高亢的歌声:
&ldo;青天呀蓝天,兰格莹莹的天。带上那个猎叉儿,一溜溜的烟。一边斗那个虎狼,一边观那个猴猿,欢欢那个喜喜回呀么回家转。哎了呀呼咳,咿格呀呼咳,回呀么回家转,呀呼咳!&rdo;
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信天游?汉中地处现在的陕西西南,跟陕北那边的黄土高原离得不远,形成同种风格的民间唱腔也不是不可能。
循着歌声望去,只见崇山峻岭之间,一个矫健的身影如履平地地往峭壁这边过来了,他身材大约七尺有余,比刘备稍微矮一点,头戴斗笠,身披一身虎皮制成的甲衣,右手紧握一根银光闪烁的钢叉,腰间悬垂着一只大鹿,看他身形相貌,大约六十多岁。
不一会儿,他就来到峭壁之下,当他看到我们的时候,却并没有露出多少疑惑的神色,只是微微抽了抽鼻翼,笑了一下,说道:&ldo;原来是哈吉老弟的后人呢!&rdo;
哈桑大惊失色:&ldo;你怎么知道我是哈吉的后人?&rdo;哈吉正是哈桑父亲的名讳。
那人笑道:&ldo;当年我曾在狼口之下救过他一命,记得他的形貌气味,而你的形貌气味和他极为相似,我当然知道!&rdo;
他从背上取出一根拴着飞虎爪的绳索,向峭壁上用力一抛,拴在一棵大树上,用力抻了抻,笑道:&ldo;远方而来的尊贵客人,请如我陋室一住,如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