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酹秀眉一蹙,冷声吩咐着:&ldo;夏司,放人。&rdo;
夏司面露犹豫,待看见她身后的聂蒙戈点头后,解了莫天义他们身上的绳子还有胶带。
莫天义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一解放,直接推了夏司一把,怒骂道:&ldo;小子,偷袭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正面打一架啊。&rdo;
&ldo;天义&rdo;,江酹连忙拉住他柔声安抚着,&ldo;天义,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你先回去休息,我晚些来看你&rdo;。
莫天义心中怒火汹涌,恶狠狠瞪了夏司一眼,却还是听了江酹的话,带着几个弟兄离开了这个房间。
&ldo;夏司,你也先出去吧,辛苦了。&rdo;聂蒙戈看了夏司一眼,吩咐道。
夏司点头,他知道这两人一定有很多话要说,于是不再打扰他们。
房间里,只剩下聂蒙戈和江酹二人,江酹不想说什么,打算转身离去,谁知被聂蒙戈死死拉住,&ldo;江小酹,你听我解释。&rdo;
江酹甩开他的手,一脸哀戚:&ldo;解释什么?解释说你和你的父亲故技重施,为了扳倒中雄集团,设下这个局,甚至不惜搭上长东市的华沙集团。&rdo;
&ldo;江小酹,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可是这件事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后来才察觉到的。&rdo;聂蒙戈急忙解释着,这件事,他完全也是个受害者,根本就是他的父亲,聂振华一手策划的。
为了不让他知道会出手阻止,还编了个什么雪崩的谎话,把他骗去了英国,他跟着搜救队伍在山上搜寻了好久,电话没信号,根本打不进去,那些搜救人员早就得到聂振华的指示,压根没带可以联系的工具,只让他们拖住聂蒙戈。
然而时间越长他心里越不安,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独自一人下了山,差点没被摔死,他出其不备去了聂振华在英国落脚的酒店,聂振华正悠闲坐在那里品着红酒,他这才知道自己是被骗了,连忙问了夏司,才知道长东市的情况,和聂振华吵了一架,他又急匆匆回了法国,去准备那两份资料,然后又马不停蹄赶回长东。
&ldo;江小酹,我向你发誓,要是我早知道他会这么做,我是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rdo;聂蒙戈握住她的手,生怕一个松手她就会远去,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
江酹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是觉得可笑,觉得太过高估了自己:&ldo;董事长还真是狠啊。&rdo;一字一句,字字泣血。
三年前,她还在法国总部任职的时候,董事长为了扳倒一个对手就用过这招,那时候的情形和现在多像啊,只不过她当时并没想太多,被人牵着鼻子走,事后,她也是失望恼怒,打算离职,是聂蒙戈一再保证下不为例,她这才留了下来,而这次她却是有了警觉,所以才会让人提前绑了郑开源。
&ldo;郑开源被你救走了是吗?&rdo;江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纠结谁布下这个局,只是想知道郑开源的下落。
聂蒙戈张了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江酹苦笑了一声,随即自嘲道:&ldo;你在去会堂之前,先来了这里,让你的人送走了郑开源,对吗?&rdo;
聂蒙戈垂眸沉默。
&ldo;哈哈,郑开源这会儿怕是已经出了国界了吧。&rdo;江酹自言自语着。
是她高估了自己在聂蒙戈心里的位置,郑开源已经是个罪犯,聂蒙戈为了保全聂家的利益,当然得保郑开源的万全。
江酹挣脱开他的手,一步一步走向门外。
&ldo;江小酹&rdo;,聂蒙戈一声声叫着她,声音嘶哑苦涩,她却全然不顾,只是向前走着,每走一步,脚下就重一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悲伤失望,明明聂蒙戈是站在她那一边的,她只是突然觉得自己不争气,分明自己是最心狠的那一个,可自从认识了聂蒙戈,心就不知不觉变得敏感脆弱,试图把自己的荣辱寄托在他手上,想从此像个闲云野鹤一般,再也不管外界的是是非非,可是她错了,像她这样从黑暗中走过来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得到一份纯粹的感情,她的情路,注定是要掺杂着心机和利用的。
聂蒙戈对她,是爱,也有谋划;她对聂蒙戈,是爱,也有算计。
&ldo;聂蒙戈,你既然能够送走郑开源,想必也知道我手上有着什么,知道这一局最后的赢家是谁&rdo;,江酹背对着他,轻飘飘的声音响起,恍惚又掷地有声。
&ldo;我落子无悔,你也不必耿耿于怀,商海儿女,本就是利字为先的。&rdo;话说到最后,她像一只骄傲的天鹅,倔强扬了扬头,可眼里的泪光却灼痛了两颗心。
聂蒙戈只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喟然长叹,咽下满腔的苦涩和悲痛。
他不应该忘的,她是江酹,不是聂蒙戈的江酹,她的名字和命运,从来不屑和别人连在一起,即便是他。
第90章第六十四章最后的赢家
第91章最后的赢家
中雄集团里。
严经理不明白洛明延为什么要拒绝聂蒙戈的赔偿,一回来就在询问着他的用意。
洛明延没有看他,只是转着办公桌旁摆放着的地球仪,许久才清声道:&ldo;尚经理,你觉得呢?&rdo;依旧没有抬头,一双晶亮的眸子盯着那不停转动的世界地图。
尚经理见洛明延出声问他,清了清嗓子,&ldo;总经理做得很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