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则之离开病房后,许时念就醒了,确切地说他进来没多久,她就醒了。
在这陌生的环境下,她哪敢轻易纵容自己熟睡?
曲夏月见许时念睁着双眸,估计已经知道宋则之来过,说道:“宋导现在在外面跟贺章年对峙。”
没说两句话,外面就传来了一阵不小的动静。
许时念微愕:“打起来了?”
曲夏月开了条小小的门缝瞄了一眼,“完全没手下留情。”
许时念本想起身,想想还是算了,轮得到她操心吗?
帝都的贺家呢,怎么可能会让他们两个中的任意一人受伤?
许时念:“既然宋则之来了,贺章年肯放我们走了吗?”
“像他那种卑劣无耻的小人,谁说得准?”
许时念讶异的目光落在曲夏月的脸上,见她脸上的愠色明显,好奇地问道:“你之前不是挺相信他的人品吗?”
“那是我瞎了狗眼。”
“这短短的时间发生了什么?
我没睡太久吧?”
“算了,不想提他,倒胃口。”
“反正我们关在这里无所事事,我有兴趣听。”
曲夏月睨了她一眼,“我不想说。”
“说嘛说嘛。”
许时念话音刚落,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两个人都敛了敛表情,敲门这么有礼貌?
曲夏月去开了门,看见殷宛素,有些疑惑地问道:“您找谁?”
“我找念念。”
曲夏月转身看向许时念,她也是一脸问号。
“我是贺章年的妈妈。”
所以就是宋则之的妈妈?
曲夏月震惊之余,赶紧让开身体。
许时念虽然不知道殷宛素的来意,不过见招拆招吧,她撑着坐起来。
殷宛素看上去很年轻,不过又有着沉淀了岁月的睿智沉稳。
一袭旗袍将她的气质勾勒得无比高贵典雅,周遭的一切都自动黯然失色。
曲夏月主动出了病房,轻轻地带上了门。
“初次见面,却是以这样的方式,希望你别见怪。”
殷宛素淡淡地一笑。
“夫人有话不如直说。”
许时念不卑不亢地开口。
以她们这种别扭的关系,还是长话短说好,不然徒添尴尬。
“我首先想要谢谢你,没有你的话,恐怕则之根本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