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想了好一会儿,&ldo;桶、石头、沙子……俺娘说里面没人住。&rdo;
&ldo;门上的锁是你们弄坏的吗?&rdo;
&ldo;本来、本来它就没有锁的。&rdo;
舒浔想了想,又问:&ldo;这几天有没有不认识的叔叔到这里来?&rdo;
小男孩茫然地摇摇头。
舒浔站起来,对孩子的家长点点头,说了谢谢,然后问:&ldo;村里像那样没人住的房子多吗?&rdo;
&ldo;好几处呢,有人听说征地就马上加盖,到时候补偿得多哩。那些个人啊,平时你在他地盘做啥都不管,只要征地,就出来闹,要提高赔偿款。&rdo;
现场勘查结束后,恰好是下午五点,欧予诺虽然被两起案子搞得焦头烂额,但还是没忘记他老妈做了一桌子菜等舒浔。晚上10点他们要便衣去梦九天走访调查,这几个小时的空当,欧予诺跟安海峡说了一声,邀请舒浔去他家叙旧。
舒浔看了一眼被祝茗妍围着转的左擎苍,独自去附近水果店挑了几种进口水果,让老板打包成果篮,提着上了欧予诺的车。
经不起诱惑的男人,也没什么可挽留的。舒浔这种独立洒脱是很多女子不具备的,在她看来,无论在事业上,还是感情上,每个人遇到的诱惑都很多,如果不能坚守底线,保持原则,诱惑一来就左右摇摆,就不配和她为伍。她对弟弟坐牢这件事的释怀,也正是感觉到了左擎苍对原则和正义的坚持,才重新开始审视当年的自己。
&ldo;浔姐,你找男朋友没有?&rdo;车上,欧予诺比在局里时放松很多。
&ldo;目前还没有个固定的&rdo;舒浔回答,最多……有个正在暧昧期的前男友。
&ldo;你还这么年轻,舒教授肯定不急,反倒是我爸妈,居然叫我去相亲。前些日子,拉着我去见一个女的,形容得多么好,确实挺漂亮。你知道我们有职业习惯,就去查了一下她的底儿,好家伙!&rdo;欧予诺拍了一下方向盘,&ldo;不仅从初中开始就交很多男朋友,现在还跟一个有妇之夫保持恋爱关系。你说说,我差点喜当爹!&rdo;
舒浔掩嘴一笑,&ldo;你的职业为你提供了这样的便利,别人想查还没门。&rdo;
&ldo;所以我们队很多人都是大龄剩男。我们重案组这种整天围着尸体转的,恐怕更难找对象。不过我不急。&rdo;
&ldo;堆了两起这样的案子,确实头疼。&rdo;
&ldo;蔡迪那个案子我们组另外几个人负责了,现在我们主要跟杨玉婕案。还得靠你和左教授,听说左教授破案神速,谁都逃不过他的法眼,真想见识见识。&rdo;
左教授的名字还真不能提,欧予诺话音刚落,舒浔的手机就响了,来电人正是左擎苍,可能终于发现舒浔不见了。果然,第一句话就是问她在哪里。舒浔长舒了一口气,半天才回答:&ldo;我去趟欧教授家,拜访一下。&rdo;
&ldo;你跟欧予诺一块儿?&rdo;语气有点冷。
&ldo;是的。&rdo;
&ldo;十点半,梦九天。&rdo;左擎苍说完,挂了电话,情绪不明。
欧教授见到老同事的女儿非常高兴,要不是今晚还有任务,他就准备开瓶白酒助兴。欧教授的夫人更加热情,不仅做了一桌子菜,还一个劲儿给舒浔盛汤夹菜,舒浔盛情难却,吃下好多,觉得自己都快走不动了。
舒浔想起自己本科时,一个舍友是左海人,有次中秋节她跟着舍友回左海,到舍友家做客。舍友的父母也非常热情,做了左海最著名的鱼丸肉燕汤。她在国外留学时,每当想家想亲友,也顺带会想起舍友家的鱼丸肉燕。可惜后来舍友一家移民去了澳大利亚,她怕是再也吃不到舍友父母做的鱼丸肉燕汤了。
人生聚散常有,散却比聚多,我们总不知道相聚相处的日子还有多少,我们总不能预见谁一说再见竟后会无期,应该加倍珍惜。
身为心理学博导,欧教授听儿子和舒浔在讨论丝带案,沉吟了一会儿说:&ldo;我不懂刑侦,单从心理学角度出发,这个凶手已经有了变态倾向,他在日常生活中是一个非常极端的人,要不,过分自卑,要不就非常自负。他很有可能是个从事艺术类工作的人,比如音乐、美术、雕刻、文学等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