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柱子,究竟什么事非要我现在就回屯子。
柱子显然已经等不及了,撕了条肉填进嘴里,一边迫不及待地嚼,一边说:&ldo;我也不清楚究竟什么事,我爹说你回去就知道了。&rdo;
我给英子拉条板凳,让她也坐下来,吃点东西。
英子刚才一直没说话,直勾勾地盯着我,弄得我都不好意思抬头看她。
她见我让她坐下,显得很高兴,一屁股坐在我旁边,我急忙朝一边挪了挪。
我把放蜂仁的树叶包拉过来,放到英子面前:&ldo;尝尝,蛮好吃的。&rdo;
英子很高兴,用手指捏起一个胖胖的蜂仁,放进嘴巴仔细咀嚼。
本来这顿大餐要是两个人享用,肯定能吃个酒足饭饱,现在一下子多出两个人,只能点到为止了,大家吃得意犹未尽。
一阵风卷残云,桌子上只剩下一堆吃剩的骨头,四人个个面色红润,不住地咋舌,真香,太好吃了。
大伟显然有些不满,但也没办法,木已成舟,他只好接受现实。
吃完后,我问英子:&ldo;英子,你爹叫我回屯子究竟什么事,你知道么?&rdo;
英子说:&ldo;我也不知道,早上来的时候爹只是说让我们叫你,说等你回去就知道了。哦,对了,昨晚上有一队解放军进驻咱们屯子了,来了三辆吉普车,七个人呢,还带着枪,好像还有个警察,就住在我们家,不知道有什么事。&rdo;
我一听脑袋&ldo;嗡&rdo;的一声就炸了,全身血液都停止了流动,心说:&ldo;完了,这下完了,他们肯定知道我在这里了。&rdo;
难道屯子里有人告密了?不像啊,平时没看出有人怀疑我的身份,连支书对我都不错。
如果谁有问题,支书的阶级脸应该马上就能看出阶级动向的。
或者说,那边有人查出来我在这个屯子里?
也不对,我来了十几年了,要查早就查出来了,也等不到现在。
那究竟为什么?来了一队解放军,点名要我回去商量事?这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大脑在迅速运转,思考着各种各样的可能,但越想越理不出头绪来。
英子看我面色一下变得煞白,脸上阴晴不定,就问:&ldo;你怎么了?不舒服么?&rdo;
&ldo;哦,不不不,没,没什么。&rdo;我突然觉得刚才吃的东西一点味道也没有。
大家喝了点茶,又说了会闲话,英子起身催我回去:&ldo;虎子哥,咱们回去吧,我爹他们正等你呢,别耽误了正事,你把这里拾掇一下,让我哥顶你的班,咱们这就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