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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老头上前，缓声说道：&ldo;小兄弟气宇轩昂，一表人才，我一看就知道是做大事的人。而普天之下，只有登上他姥姥山才称得上是最有成就的事业……&rdo;

&ldo;太好了!&rdo;我顿时感觉找到了知音：&ldo;莫非老人家也要去?同去怎么样?&rdo;

老头摇头一笑：&ldo;去他姥姥山须是有缘之人，何况我也一把老骨头了。只是小兄弟，登他姥姥山可不是一时之功，需要从长计议。这会儿黑灯瞎火的，别说你认对了路，路上也有豺狼虎豹出没，更要是遇上了歹人，嘿嘿，你可死都不知怎么死的……&rdo;

我挠挠头皮：&ldo;我不想死，也想登上他姥姥山，只是……&rdo;只是这老头怎知道，我当初为了要去他姥姥山，可付出多么惨痛的代价，如今我只想昼夜兼程，尽快实现梦想。

老头语重心长道：&ldo;小兄弟，登他姥姥山是件大事，凡大事都有章法。白天可以行路，辨识方向，晚上则卧眠休息，养足精神。这样才能松弛有度，疾病不生，行事顺利而最终登山成功。&rdo;

我一想，挺有道理。

老头喝一口酒，道：&ldo;这样吧小兄弟，晚上你也得找个休息的去处。这附近正好有一户人家乐善好施，你去求借宿一晚，第二天再登山也不迟。你且沿着这条小路，路尽头就是，你敲门三下，说：新货到了。那善良的户主就会好生接待的。&rdo;

听老头那么一说，我也困意顿生，一个哈欠及时赶来：&ldo;好吧，那我睡觉去了。&rdo;沿着老头所指的小路，我快步而去。

小路的尽头，是一个黑漆的门。

我敲了三下，喊道：&ldo;新货到了!&rdo;好一会儿，里面些微有动静，接着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中年妇人，手里拿着一油灯。

&ldo;哎呀，欢迎欢迎!&rdo;那妇人满心欢喜，忙引我到屋里。我走了进去，妇人放下油灯，绕我转了一圈，边看边咬指头：&ldo;还不错。&rdo;

妇人拉过来一条长凳子：&ldo;坐。&rdo;又倒了一杯茶水：&ldo;喝茶。&rdo;之后端过来一盘黑乎乎的东西：&ldo;刚出锅的黑芝麻馅饼，吃吧!&rdo;

我在长凳子上坐下，安然喝着茶水，咬着馅饼，心想那老头所说果然没错。

妇人忙忙碌碌一阵，挨着我在长凳上坐了下来。&ldo;馅饼是我亲手做的，用了几十种名贵材料才做成的。怎么样，好吃吧?&rdo;

眼看妇人盛情难却，我快速嚼了几下说：&ldo;好吃，好吃得不得了。&rdo;其实那馅饼吃在嘴里怪怪的，味道同吃土一般。

&ldo;好吃，那就多吃点儿。&rdo;那妇人越坐越近，终于伸出手要去摸我的脸：&ldo;我看小兄弟这张脸着实俊俏着呢?&rdo;

第一次，有人夸我俊俏，不过我却有点生气。我一把推开那妇人的胳膊，嘴里兀自嚼着：&ldo;这个这个，男女有别!&rdo;

不想那妇人身材瘦小，在我一推之下，竟然给推到了地上。

那妇人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恼了，指着我的鼻子便臭骂：

&ldo;你是哪来王八蛋生的野种，怎么就这么不识抬举!老娘给你吃和给你喝，怎么就吃干抹净不认账!哼哼，还男女有别，你来老娘这儿不就图老娘的身子，还咋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瞧你那德性!&rdo;

我本来有点糊涂，但听到这一段有点明白了，那老头在耍我呢!

我连连拱手：&ldo;这，这位大姐……我不了解情况，抱歉!&rdo;

妇人听我叫她大姐，一时又喜形于色，捏着声音道：&ldo;姐姐也知道不是弟弟的错，来，乖弟弟，让姐姐好好服侍你……&rdo;

妇人说着就扑了上来，我一躲，那妇人扑空，摔了个狗啃泥。

&ldo;好啊!&rdo;妇人大叫着，接着以令人惊叹的速度爬起来跑到一边，隆隆地抄出一把菜刀向我砍来。

刹那间，我还以为毛毛活了过来。

待菜刀快砍到我身上的时候，我才慌忙逃开，跳出了屋子，顺手又把那门一带。后面&ldo;哐&rdo;的一声，妇人的头正好磕在门边上。

妇人停顿了下，接着叫嚣&ldo;非砍死你这龟孙子不可!&rdo;又追了上去。

我迅速跑出院子，又顺带把院门猛地合上。只听后面又是&ldo;哐&rdo;的一声，声音要比前一次大。

妇人再次把头磕在了门边上，她身体晃了晃，手中的刀&ldo;当啷&rdo;落到地上，接着直挺地倒在了地上。

☆、落入虎口

我心里一惊，暗想该不会就这样挂了吧，拿手探那妇人的鼻息，还好，鼻息尚在。

有那么一会儿，我想起了毛毛，心底突地越发沉重起来。我来到外面的路上，在一片黑暗中慢慢跑起来，速度越来越快。

一直以来，虽然很明确自己想去他姥姥山，可自己也实在很难弄清楚：我落到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耳边是呼呼的风，前面是一团漆黑，我的心里却在不断地想：从前，我有个老婆叫毛毛，还有一个儿子叫小豆子，我们一家三口在狗儿洼幸福地生活着。

后来累得浑身是汗，跑到一个茂密的树林里，我的心中才稍松快了些。随之而来的是困倦袭来，我拣了一棵老槐树，随便铺些干草，一躺下就睡着了。

在老槐树下，我做了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