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容易,只要实现了民族融合,自然不会再有任何矛盾,但不生活在一起,融合有从何而来?要这些乌丸牧民进入幽州,又如何敢保证他们不会逐渐将幽州蚕食呢?
程玉为了这个问题,特意又将自己的心腹集合在一起商量,这回他干脆将郭嘉也叫进这个小圈子。
郭嘉看到在场的众人也知道程玉这次会议是个什么级别,自己一直受到程玉的重视,如果什么也不说有点对不住程玉,何况这次的问题是个关系到国家安定的大事。于是他想了一阵进言到:&ldo;大司马‐‐&rdo;他还是难以适应程玉是自己主公这件事情,&ldo;愚有一策不知可行否。&rdo;
程玉本来并没有对他抱多大希望,一听到郭嘉说话,自然是欣喜弱狂,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忙肃容恭听。
郭嘉说:&ldo;确实胡汉杂居是让两族不在敌视的好办法,但在这边北之地也却有不适合,愚意以为,大司马可允许胡人进入汉地居住,但却要在国境五百里以外,离此范围无论是居住生活,甚至牧马射猎均可,只要他们遵守法律,交纳税赋。五百里以外已经尽是汉人,即使他们有异心也无计可施。而且我观青徐之地百姓敬大司马如神,又未受狄胡之害,料想是可以接受他们的。&rdo;
第二十章卧龙出渊第三章:求死
程玉也比较认同这种看法,在他的年代已经很少有狭隘民族主义者,他的心目中民族融合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连连点头表示对郭嘉的支持。然后他又转身看了一圈其他的人,问道:&ldo;不知大家还有什么补充的没有?&rdo;
倒不是他看重郭嘉而看轻手下群臣,其他人大多跟了自己很久,不会在字句上与自己纠缠,但郭嘉第一次发言,总是要给一点面子,以后才会越来越没有隔阂。
其实众人还真的就没有反对的意见,对程玉如此说法自然就没有什么感觉,不过徐庶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点:&ldo;主公,我们仅仅许其迁入中国是不够的,还要对起本身施以教化,让其学习我大汉之礼仪道德,才能让其彻底开化。&rdo;
这一补充,方案就更完整了,众人再说,也只能是在枝节问题上给予建议,大略方针已经如此。
程玉在次日又邀请蹋顿至城中饮宴,酒酐之际,向蹋顿婉转的表达了自己方面的意见,并表示如果乌丸人愿意内迁的话,可以在青徐之地比照屯田的例制安排土地任其自谋生计,不过和屯田要交一样的税辅。
乌丸人本就是为了肥沃的土地而来,如果能不动刀兵的解决这个问题,又有何乐而不为,不过蹋顿虽然是部族的大首领,这样重大的事情还需要各部长老一起商量决定,很快就有一只人数众多的乌丸人民代表团来到幽州城与请求与程玉商量具体的细节。
不过这些问题程玉还是不算很擅长,他以后世的观点给手下人几条建议,陪同这些少数民族的贵族聊了一次以后就将这件事情彻底的交给手下处理,只等最后看结果。
这些问题都是有人解决的,还有一个需要程玉解决的问题就是如何收服沮授。
却说程玉来到软禁沮授的公馆,整个幽州他最大,一路行到了沮授的房外,守门的士兵慌忙将门打开跪倒迎接程玉。
程玉有些怪他们无理,正要报门而入,突然见到里面的情景,脸色变的冷若冰霜,沉声问到:&ldo;我不是叫你们要好好照顾沮先生吗?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rdo;
原来,沮授被绳子紧紧的缚住,横放在床上。
看守这里的士兵一见程玉生气,呼啦啦跪倒一片,磕头如捣蒜般说:&ldo;主公息怒,主公息怒,小人们有下情回禀。&rdo;
程玉强压住怒火问道:&ldo;有什么话,快讲。&rdo;
&ldo;禀主公,我们开始确实是按照主公的命令做的,将沮先生放在这里休息,一点不敢怠慢,这所房子还是按照主公的要求选的最好的一间纯木房屋,也将屋内所有的铁器都收了去。但那天沮先生醒来得知是在幽州城后就以头撞墙,幸亏主公的吩咐才没有出什么事情,他见如此不能自尽,又巧言将我们骗出屋子,以塌上的薄被解绳欲悬梁自尽,幸亏我们听到声音及时赶到才将他抢救下来。大家怕他再寻死让我们也受到牵连,才不得以出此下策。&rdo;
程玉听到这里已经原谅了这几个小卒,确实,如果一个人想要寻死,只要还能自由行动就让人防不胜防,也只有绑起来这一个最简单有效的方法了。
那个士兵还在继续说:&ldo;这几日如果不是我们强行灌他一些粥水,恐怕他就是饿也饿死了。&rdo;
程玉早就料到沮授可能会寻死,才让手下的人做了那么多防范,但没有想到沮授求死的欲望会这么强烈,又听说沮授还在绝食,也就顾不得再报门,径直闯了进去。
一看到沮授现在的样子,程玉几乎要认不出来,本来就消瘦的沮授在这几天绝食以后,已经快看不出本来的样子,双颊不但深陷,而且在苍白中隐隐透着青黑。两眼恰好相反,由于浮肿,而略略的有些外突。嘴唇也已经发青,有因为缺水干裂开许多破口。
程玉看的一阵心痛,田丰已经死了,让自己连他的遗体都不敢看,难道沮授也要活活的死在自己面前吗?他低声的叹了一句:&ldo;沮先生,您这有何必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