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世子大驾光临,难不成你要本县主帮你医治起障碍和断袖之癖?”
云轻莲步跨出门槛,取笑赵溟都道。
“云轻县主,就是这样消遣你的追求者么?”
刺啦一开,赵王世子爷手里头多了一把扇子,摇着,好不生风凉爽。
“你确定要割舍你那宝贵的断袖之癖?”靳云轻清冷一笑。
有时候赵王世子爷的的确确是能够给靳云轻带来快乐,只是云轻没有去注意罢了。
赵王世子爷每每想起在天沐山山坳中与女人接触,他的脸颊勾起了一抹辣的烫红,因为唯有赵王世子他心中明白,他是假断袖的事实,而这样的事实,在靳云轻这里构不成什么秘密。
“这个世界上谁又没有要求本世子一定要喜欢男人?”赵溟都寡淡的语气里,让他随行的属下阿复再次有一股撞墙的冲动,“本世子偶尔喜欢一下女人,偶尔换换口味,难道这都不行么,云轻小姐?”
靳云轻比任何一个女人都要聪明,眼角余波轻轻动荡着,“说吧,赵王世子,你找云轻到底所谓何事?”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赵溟都他一定有事,又或者是他的表弟靳尺黎有事?
“难道找你就一定有什么事情么?”
清淡一笑,赵溟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目光之中勾缠着一丝别样的味道,“万国朝会上,云轻县主一鸣惊人,双陆棋绝,剑术奇绝,还不算上超天医术,已经算得上双绝了,那么多诸国皇孙公子对云轻县主表达爱意,可惜呀,本世子也想上前表白一番,谁知道,三王爷也来凑了热闹,众目睽睽之下,将你抢了去,真是可惜可惜呀。”
“赵溟都,你今天该不会特得消遣本县主的吧。”
靳云轻好笑得瞳孔凝望着他,莫非自己真如赵溟都口中所说的那样万千无一的女人么?
“赵溟都,到底找我什么事,没事的话,你请回吧。”靳云轻也不是傲娇,她是真心没空,她要抽空多看一些药方,为了筹备万国朝会上的比赛项目,靳云轻已经玉离了一些药方,她要时时刻刻保持多看药方,这样才能够更好得为广大患者们带来福音。
见女人要打算将自己晾在那,赵溟都不好意思得抿了抿唇,可是到了嘴边的话,愣是没有办法说出口。
阿复都看不下去了,壮着胆儿为自家主子说话,“县主小姐!我家世子爷想要跟您说的是,他想要再欣赏一下您的剑舞,不知道云轻小姐何时有空,若是有空了,就…”
后面的话,奴才阿复不用多说,靳云轻也明白过来了,好笑得看着赵溟都,“世子爷真心喜欢云轻剑舞?”
“当然。”赵溟都尽量潋尽眼底的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眸光宛如曳动的轻波,对靳云轻的好感宛如溪流集成滔滔不绝的大川流,怎么阻也阻不尽,因为赵溟都相信靳云轻她一定会答应自己的。
再说之前赵溟都可以没有嫌弃靳云轻脸上一直存在的疮疤,凭借这一点,赵溟都与四王爷百里楚墨相较之下,赵溟都着实要可爱多了。
就在靳云轻想要启唇说答应他的时候,三王爷百里连城来了。
“云轻爱妃,何不答应人家?”百里连城迎上来,伸出两只手大手,当着赵溟都的面,覆在云轻的小肚子上,“哎呀,本王怎么忘记了,爱妃你的肚子前不久诊断出有本王的骨肉,这样的情况,如何能够再舞剑了呢。”
什么?
我靳云轻怀了三王爷的骨肉,我靳云轻是医者,怎么也不知道,而三王爷百里连城却可以做到未仆先知?
靳云轻想要解释,她想要挣脱开百里连城的两只大手,却发现男人束缚得她紧紧的,连给靳云轻一丝喘气的功夫都没有。
什么??
赵溟都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就好像一双牛眼似的,好笑得看着百里连城与靳云轻,“怎么可能,三王爷一定是在说笑?”
“说笑?难道赵大都督以为本王会把这件事当做开玩笑?”百里连城愀然一笑,两只手住云轻的纤腰更紧了几分,薄薄的嘴唇贴着女人白玉一般的颈脖,轻轻吹着气儿。
这一吹,叫靳云轻耳根脖子处一片火辣的。
别说靳云轻了,就连赵溟都的双瞳也开始火辣的,只是,赵溟都装作没事人一样,“三王爷,一定是在开玩笑。”
“既然云轻都已经怀了本王的孩子了,本王也不怕告诉你。”百里连城轻轻咳嗽了两声,眼瞳深处那种霸道与冷绝,叫赵溟都感到了一丝无形之压力,“一个月前,为了筹备这万国朝会上的双陆棋赛,本王与云轻县主日月相对研究残局,你知道了,孤男寡女共处一事,到了后半夜难免……”
话说到“难免”两个字,后边没了,可其中的意味深长呀,阿复奴才再蠢,那也看得出来的。
阿复赶紧给三王爷和云轻县主行礼,奉劝赵溟都回赵王府,“爷,我们该回去了。”
赵溟都转身离去,面上始终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怯弱,反而有些疑窦重生之感,一月后就了身孕,不可能。
待赵溟都奴仆二人走远了,靳云轻挣脱开百里连城,看着百里连城的脸,“你又何必骗她?再说我的肚子又没有……”
“本王说你有你就有!听见没有!”百里连城纤长食指覆上女人的唇瓣,双瞳流露的款款深情,大叫靳云轻心生迷醉,“如果你想远嫁东漠太子萧棱,想要去和亲,你可以说你没有。”
听男人一席话,靳云轻怔在原地,天呐,按照百里连城所言,是想要用假怀孕一事,婉拒赴往东漠国和亲?
松开靳云轻,百里连城负手而立,嘴角微微撕扯一丝冷绝的味道,“方才提及此事,父皇再三犹豫,退了朝。父皇那边摇摆不定,云轻,只要你承认你现在怀有本王的骨肉!米已成炊,父皇绝对是打消这样的念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