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小蝉渐清醒过来,扶着脑袋缓缓坐起来,却见一名肤白貌美的青年女子赤身从连煜床榻下来。
应小蝉望见女子玲珑有致的身材,忽地想起昨夜在山洞内的事,她不由自主地把双臂拢在身前。
她虽不很明白,却也隐约觉得,连煜与这女子之间,应当是有不寻常的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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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合儿从黑夜跪到白天,她面向家乡的方向,向草原上的神祈求着,请求神灵保佑公主平安归来。
她跪得双膝已经几乎失去了知觉,却还咬牙硬撑,终于望见应小蝉了。
“公主!”合合儿站不起身来。
应小蝉才喝了些药,又在连煜营帐中睡了一觉,好转不少,她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合合儿,轻拍她的脊背:“我没事。”
合合儿摸得她身上滚烫,又望见她的衣扣错了位,心下一惊,几乎喊出来。
应小蝉忙竖了一根手指在她唇前,示意她不要惊动了自己的阿妈。
合合儿拉住应小蝉的手,她先望见四下无人靠近,才敢询问:“公主,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
应小蝉低头,只觉得有些难为情,但合合儿是爱护她的人,因此应小蝉也没有隐瞒,将事情和盘托出。
“那位少年将军看着冷漠,但其实并没有那么凶恶,”应小蝉说,“昨晚突然雷电交加,他好心帮我捂住耳朵。”
“我的公主!”合合儿气急,又不敢大声,遂强压住心中担忧,将话语挑明了,“奴是问您,为何您的衣扣昨晚解开过?”
“那位将军来了草原后,患了癔症,许是在幻象中见到了我,便以为是我以巫术害他,我没办法,就向他证明,此事与我无关。”
合合儿听得糊涂了:“你脱衣与巫术有什么关系?”
“我脱了衣服,向他证明,我身上没有巫师的东西,更别谈什么巫术。”
合合儿知道应小蝉是个□□未开的,一向担忧她被人骗了去,如今听说她在陌生男子面前除去衣饰,更忧心忡忡了。
合合儿也算应小蝉的贴身婢女,平日侍候她起居,自然知道她这具身躯是何等的让人移不开眼,便是女子也要惊叹,更何况是一个男子。
“公主,您跟他……他有没有……”合合儿担忧地无意间抓紧了应小蝉的手腕,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应小蝉不解,“而且是,你想问什么呢?”
合合儿几次话到嘴边,却都咽下去:“这……这么难为情的事情,公主叫奴怎么讲出口?”
“你我之间,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应小蝉说。
“他有没有对您做不规矩的事情?”
应小蝉不明白:“什么是不规矩的事情?”
合合儿想解释,但奈何日头高照,旁人也凑得越来越近,叫她无法说出口。
“倒没什么。我证明了巫术与我无关,他便把衣服丢给我,叫我穿起来。他这人凶巴巴的,心眼倒不坏。”
合合儿见应小蝉一如往日的孩子气,便知她并未受辱,也松一口气。
“只是他的铠甲又硬又冷,枕得我怪不舒服。”
合合儿说:“公主,他这样的人物,若是靠近了便一定会受伤,您下次可莫要再枕在这虎豹豺狼的身上的。”
“我知道了。”应小蝉点点头,随即好奇地追问,“那到底什么是不规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