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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iii

露辛迪克是一位议员的女儿，她的父亲在最近的一次露天演讲中对城市日渐颓废堕落这一现实表示不满。他指出普菲多王朝把人民的税收用于满足自己的欲望，而这一切必须被制止。

国王立即亲自下了命令：替我把这个议员干掉。卡斯卡利安非但没有对此表示异意，还满心欢喜地建议国王派克里奇去杀掉这个惹麻烦的政客。

克里奇来到议员的住处，在种满玫瑰的花园里抓住了他的目标，轻而易举地挖出了他的肠子然后把他抬进屋子。正当他把议员的尸体安置在餐桌上时，露辛迪克走了进来。她正在沐浴，大概听见不寻常的动静，便拿着两把刀，浑身赤裸着跑来对付入侵者。

她绕着站在她父亲鲜血和内脏中间的克里奇走了一圈。

&ldo;你要是敢动一下的话，我就杀了你，&rdo;她说。

&ldo;就用这两把餐刀？&rdo;克里奇挥舞着他的镰刀问道。&ldo;回去洗澡，就当你什么都没看到。&rdo;

&ldo;可是你刚杀了我的父亲！&rdo;

&ldo;是的。你们长得很相象。&rdo;

&ldo;我真想知道象你这样的人在杀我父亲之前有没有动过脑子想一想。他想推翻国王的统治为的正是让你和所有象你一样的人不再受到他们的剥削。&rdo;

&ldo;为我和象我一样的人？你对我几乎一无所知。&rdo;

&ldo;但我可以猜想，&rdo;露辛迪克说，&ldo;你出生贫寒，长期生活在阴暗肮脏的角落以至于渐渐无法明辨是非。&rdo;

克里奇的表情起了微妙的变化，&ldo;这么看你或许知道那么一点点，&rdo;他很不自然地说道。这个女子的自信让他感到很不自在。&ldo;我要走了，让你好好哀悼你的父亲，&rdo;他边说边从餐桌旁退开。

&ldo;等等！&rdo;露辛迪克叫道，&ldo;别这么着急。&rdo;

&ldo;&lso;等等&rso;是什么意思？要知道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杀掉你。&rdo;

&ldo;但你不会这么做，否则你早就已经杀了我了。&rdo;

&ldo;你叫什么名字？&rdo;

&ldo;露辛迪克。&rdo;

&ldo;那么好吧，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rdo;

&ldo;我要你跟我一起去普利摩顿最阴暗的街道看一看。&rdo;

&ldo;相信我，我已经看过那些景象了。&rdo;

&ldo;那么你就让我也看一看。&rdo;

这样的一男一女并肩行走实在是件非常古怪的事情。虽然克里奇已经洗去了身上的血污，他仍旧还是杀害议员的那个刽子手。而现在，他却和受害者的女儿一起在夜幕下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