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他,&rdo;陈尧咨沉思起来,没想到这安富一介武夫,居然也与那章大人车上了关系,若是这章大人也卷了进来,此事便难上了许多。
&ldo;要抓这安富,必要有人相助才行,不然只会打草惊蛇。&ldo;陈尧咨道,&ldo;可以找一个借口将其收押,可这人必须要能处置这安富才行。&rdo;
&ldo;算了,&rdo;范宽也一时无策,&ldo;待我把此事禀告王爷,再从长计议。&rdo;
&ldo;王爷,&rdo;陈尧咨忙的问道,&ldo;师伯,什么王爷?&rdo;
范宽一拍额头,呵呵笑道:&ldo;你看我,把这事都忘记了。&rdo;
范浱对他道:&ldo;你还不知道,负责爹爹遇刺这案子,虽明言是章知州在查,可暗里其实是蜀王在主审,可这章知州却是明理张扬,却迟迟没有结果……&rdo;
&ldo;不不不,&rdo;陈尧咨灵机一动,笑道,&ldo;咱们有法子抓住这安富了。&rdo;
&ldo;什么法子?&ldo;几人一听,不禁齐声问道。
陈尧咨看了看几人,微微一笑,仔细的细叮详嘱,该如此如此。
…………
知州府书房,章大人看着手中的《论语》,时而微笑,深得此中圣人之意。正是津津有味之时,却见章公子忙的走了进来。
&ldo;孩儿给爹爹请安。&rdo;章公子施礼道。
章大人放下手中书卷,看了看这独子,见其面色焦急不已,心中疑惑起来,道:&ldo;诚儿,你不是在校场吗,何事如此慌张?&rdo;
章公子忙的道:&ldo;爹爹,孩儿方才在校场,得到一个消息。&rdo;
&ldo;什么消息?&rdo;章知州一听,立马的来了精神,不觉倾身向前问道。
&ldo;那陈尧咨,现在已经回到了成都府。&rdo;
&ldo;什么?&rdo;章知州蹙起了眉头,捋着胡须沉思了起来,&ldo;他居然又回来了,难道她不与那陈省华在京城了?&rdo;
&ldo;爹爹,&rdo;章明诚道,&ldo;有人见顾承栋与在一起,孩儿担心……&rdo;
&ldo;无事,&rdo;章大人摆了摆手,&ldo;以他一黄毛小子,能有什么作为。&rdo;
&ldo;可是,爹爹亦当知晓,此人不是善与之辈,若是他参与到范宽此事中来,怕是咱们得有些麻烦了。&rdo;
章大人闻他之言,背着双手,在书房里了沉思了片刻,微微点了点头道:&ldo;你说的有理,咱们不得不防。依你之见,现在咱们该当如何是好?&rdo;
章公子忙的道:&ldo;通知表姨夫,让他马上毁掉所有证物,还有那些剩下的箭矢刀剑,必须马上毁掉,不然咱们会落下破绽。&rdo;
章大人摇了摇头道,&ldo;若是咱们毁掉了那些东西,咱们岂能与他们相抗,这不是让人把刀架在脖子上吗?&rdo;
&ldo;这,&rdo;章公子更是疑惑了,&ldo;那咱们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坐以待毙吧。&rdo;
章大人莞尔一笑,道:&ldo;岂会如此,你去通知你表姨夫,让他藏好箭矢刀剑之物,不要让人察觉。若是对那知晓详情的,若被查询的,立马割掉线索,让他们无从查起。&rdo;
&ldo;嗯,&rdo;章公子忙的道,&ldo;爹爹之见甚好,孩儿这就去办。&rdo;
&ldo;不用这般着急,&rdo;章大人挥了挥手,笑道,&ldo;区区一个陈尧咨,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如此行事。现在咱们要收拢人心不已,怎能在此关头再自毁长城。&rdo;
&ldo;孩儿知晓,&rdo;章公子点了点头,&ldo;若是如此,咱们以后很难找再找到肯效命之人。&rdo;
章知州点了点头,露出一丝欣慰之色,这孩子也算不负他悉心教导。
…………
这蜀王府便在锦官城西市坊,背后便是接武侯祠庙,看那府门建设宏大,皇家威仪十足。陈尧咨从未来过,他身无官爵,怎能随便出入这皇亲府邸,何况这蜀王还是当朝一品检校太保。
范宽与陈尧咨二人走到这府中,这管事却认识范宽,忙的迎了出来,笑道:&ldo;范大人今日怎会有暇,这一向可好啊?&rdo;
范宽腼腆着肚子,呵呵笑道:&ldo;王管事说笑了,本官才从阎王爷那走了一遭,他不肯要,我便又折返了回来不是。&rdo;
王管事老脸一红,忙的笑道:&ldo;大人真会说笑,看这几日,大人神采奕奕,又复往日风范了。&rdo;
范宽也忙的客套,两人闲聊起来。陈尧咨在旁听二人你言我语,神色微笑的静立一旁,却不说话。王管事一见,心中疑惑,此人生得俊朗,如鹤立鸡群,有高士风度,却不是范宽的公子,不禁相问:&ldo;不知与大人同行的这位公子如何称呼?&rdo;
&ldo;在下陈尧咨,草字嘉谟。&rdo;陈尧咨含笑道,&ldo;闻得王爷高义好贤之名,今日特来拜会,唐突之处,还望见谅。&rdo;
&ldo;原来是陈公子,&rdo;这王管事居然也知道陈尧咨之名,忙的行礼笑道,&ldo;恕在下无眼,不识公子之面,还望公子勿要介怀。&rdo;
陈尧咨见此,也不得不与他客套了起来。王管事领着两人往这王府大堂,这堂前金栋雕梁,栩栩如生,厅中几排桌椅齐齐的摆放着,国色画卷,远山含笑,不言自威。
陈尧咨与范宽二人坐在大厅品着香茗,心中不禁一丝兴奋之色。这还是他第一回见这些高门府邸,虽然去过一次皇宫,可那时只敢埋头走路,怎敢抬头看天,与官家说话,也是不得不细思斟酌,哪有这般的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