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啊&rdo;陈尧咨看着这娇嫩的假小子,不禁有些气急,这好心都当了驴肝肺,到头来还换的这么一番打击,心里不禁想着自己做这些是不是那么物有所值了。
他也不避嫌,直言的道:&ldo;官家虽已年迈,可却并不傻。这些事他虽不能做了,可他却选好了人,这人定能做的好,他才会放心&rdo;
&ldo;你是说,王兄他……&rdo;赵璇心里一喜,柳叶得眉梢微微一挑,浅卷着笑脸。
&ldo;切不可乱说&ldo;陈尧咨连忙打断了她,这书院并非什么说话的好去处,陈尧咨忙的阻止。
&ldo;哦,本宫……咳,我也知晓。这当然不可胡言乱语了。可王兄为何要冒此风头,这不是与他的性子,他从不会做如此傻事&rdo;
&ldo;什么风头,哼,现在才是考验人的时候。&rdo;陈尧咨脸上一抹笑意,&ldo;自古人分忠奸,臣分新旧。这事只不过是个引子罢了,这好人坏人,现在王爷可是看得仔仔细细、真真白白的了,这还真应了那句老话,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rdo;
&ldo;你这人……没几句正经&ldo;娇嗔的剐了他一眼,秋水般的眸子飘过,美丽的脸蛋儿上几多微红的红晕,顾盼生辉。
&ldo;官家的心思,岂是我等能猜测,咱们等着看好戏吧&rdo;陈尧咨伸了个懒腰,&ldo;所谓福兮祸兮,如人饮水,冷暖自知&rdo;
好说歹说,赵璇也不与他说笑了,一脸冷然的来,一脸笑容的去。这前后的变化,真如春花秋月,虽是美则美矣,可陈尧咨心里却发觉自己渗得慌。
徐徐风催动着这枫叶,那姿态象极了在街边上女子扭动的蛮腰。蒙蒙的飞絮飞到行人的锦衣间,飞到了美丽女子撑起的花伞上,在悠闲暇意中,一切都如仿似给这平淡的世界赋予了灵动。一杯清茶,半卷诗书,摇曳着秋日的晴空,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坐在一锦蹲上,面前是一红木书几,上置上好宣纸、狼毫湖笔。他却没有闲心去画这多情的风物,而是心里闲溜了起来。
&ldo;嘉谟,你在做什么?&rdo;
范浱不知何时声音传来过了,这么些日子的独自一人,用这厮的话来说,简直能憋死了那买豆腐的霍三娘,这哪只是寂寞,简直就是没趣。
他自言自语的嘲讽着自己,遇到这么几个月的时日,他若是恍如隔世,但只是那几个月的闲闷就能让他这么号人发了狂,书院是坐不住了,跑到锦官城大街上溜达了去吧,还不知他在何处认识了那买豆腐的寡妇,这才闲暇了些日子。
&ldo;怎么,今日不去吃豆腐了?&rdo;陈尧咨看着他慵懒的如同一块干瘪的木头,出言打趣道。
&ldo;你才吃豆腐&rdo;范浱立即气得横眉倒竖,口不择言的说了出来,&ldo;我倒是不知,别人贺家小姐,不知道你在这一路上吃了多少的豆腐&rdo;
&ldo;不可胡说&rdo;陈尧咨立即打断了他,&ldo;这也能乱说吗,若是贺山听到而来,非找你拼了命不可&rdo;
范浱一脸的不信,低眉鼠眼的凑了过来轻声笑道:&ldo;你……真的没做些别的事出来?&rdo;
&ldo;废话,你以为谁都像你一般。我才这么几日不在,你就去勾搭上了那什么豆腐三娘……&rdo;陈尧咨耸了耸肩,嘿嘿的笑道。
&ldo;你小心了些&rdo;范浱立即捂住他的嘴,顿时瞪了他一眼,急道,&ldo;若是被那贺山听去了,还不传的书院皆知了。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rdo;
&ldo;你……&rdo;陈尧咨瞪大了眼睛,一脸的讶然,&ldo;你真勾搭上了?&rdo;他没想到这厮平日里大不咧咧的,做起事来,还真是惊天动地,他一个公子哥,居然去给别人买豆腐,说了出去,范大人的脸只能到府南河去洗了。
&ldo;勾搭个屁&rdo;范浱嘟哝道,&ldo;我倒是去吃了好几回的豆腐,却没有一回别人正眼相瞧的,你说我憋屈不憋屈。&rdo;说道这些,他一脸的不爽,仿似这是他平生的耻辱。
&ldo;难怪&rdo;陈尧咨笑道,&ldo;这男人说得好,吃不到的,才是最想要的,那豆腐寡妇倒是还有几分心思。&rdo;
&ldo;什么豆腐寡妇?&rdo;一声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赵璇信步而来,见他二人说的贼眉鼠眼的,心里不觉疑惑,仔细的听了几句,闻得这话,不禁出声问道。
&ldo;无事、无事&rdo;范浱转身一看,忙的摆着双手,一脸的讪笑。
赵璇却是如听鬼话,也懒得听他的这些风言风语,看他二人神神秘秘的,正要细问,突然险象环生,却是那枫林小院的墙垣上,倏然飞来圆滚滚的东西,正敲在范浱的头上。
只听他&rdo;哎哟&ldo;一声,登时被打的晕头转向,只觉一阵闷气,便是头上若闪闪金星,双眼迷离的看不清一丝的光芒,下意识的猛的甩着脑袋。
&ldo;筑球?&rdo;赵璇大惊,&ldo;这是哪里来的?&rdo;
&ldo;哪家混账这么缺德?&rdo;天外横祸,范浱气得咬牙咧咧,嘴里不择言的讽言讽语,恨不得把那缺德鬼一口咬了死撕成了两半。
赵璇微微一笑,心里却明白了几分,高耸的胸脯微微一挺,本就娇嫩得胸脯顿时显出出来,陈尧咨心里顿时一紧,不由自主的抬头望了望天,暗自告诫自己非礼勿视,玩火必然是自残,千年的古训必须要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