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厨房是在左侧方位,回忆上回被领着参观每一间房间的经历,他精准地找到了厨房所在,开始翻找橱柜。
塞尔斯的存量并不多,纳伦扫视一圈,从里面取出燕麦片,烧开水泡了两杯。等到香醇的气味弥漫开来,再抱起杯子重返客厅。
&ldo;你好呀。&rdo;穿着真丝睡裙的卷发女人身姿妖娆地斜靠在沙发背上,一双深色的眼睛微微眯着,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正朝他看来。
纳伦:&ldo;……&rdo;
当机了几秒后,亲王才逐渐反应过来,并不动声色地回望向这个可疑的女人。看样貌,大概三十出头,风姿绰约,笑容里带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不像是普通人。
他在脑内搜索了一圈帝都的知名女性,恍然间形成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但他还是稳重地上前,将泡好的两杯燕麦放下后,询问道:&ldo;您是?&rdo;
卷发女人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俯身取走了茶几上的燕麦。从纳伦的角度望去,正好能看到若隐若现的……
他受惊般地移开视线,耳朵尖不由自主地染上红晕。
&ldo;这里不是塞尔斯的屋子吗?&rdo;女人好笑地反问他,&ldo;难道我走错房门了?&rdo;
纳伦眼神漂移:&ldo;您没有走错。&rdo;
女人接道:&ldo;哦……那你是塞尔斯什么人呢?&rdo;
纳伦保守道:&ldo;朋友。&rdo;
女人摸摸唇角,漫不经心地重复了一遍:&ldo;朋友啊。&rdo;
她又继续追问:&ldo;登堂入室的好朋友?我记得塞尔斯那小子的领地意识强烈到令人发指啊。&rdo;
那小子……
眼前的女人穿着睡袍躺在塞尔斯的沙发上,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是将她的灵魂沉淀得迷人而有趣。她姿态闲适,言谈间透着对塞尔斯的亲昵,这种亲昵并非是男女之间,而是偏向于长者对晚辈的打趣。
纳伦几乎可以确认眼前人的身份了。
&ldo;里希尔夫人。&rdo;纳伦叫出了声,&ldo;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您,您如传闻中一样美丽。&rdo;
里希尔眼带笑意地看着他:&ldo;我已经很久没回帝都了,你也和那小子形容得一样讨人喜欢。&rdo;她拍了拍身侧空位,&ldo;过来坐。&rdo;
塞尔斯那家伙在里希尔夫人前提起过他?
纳伦勉力维持着面上的镇定,挪过去安坐在她身边。
&ldo;冒昧来访,我是不是打扰到您了?&rdo;
里希尔摇头,饶有兴味地说:&ldo;塞尔斯不知道我过来。这句话应该我来问,是我打扰到你们了吗?&rdo;
纳伦:&ldo;……&rdo;他总算明白塞尔斯那股似笑非笑的感觉遗传自谁了。
里希尔凑过去:&ldo;他经常带你回家?&rdo;
纳伦道:&ldo;我也是第二次过来。&rdo;
里希尔:&ldo;就你们两人?&rdo;
纳伦硬着头皮&ldo;嗯&rdo;了一声。
她笑眯眯地&ldo;哦&rdo;了声,目光瞥见门口,只见自己的宝贝儿子正面色严峻地走过来。
&ldo;母亲。&rdo;塞尔斯十分自然地坐到了纳伦旁边。
纳伦被夹在母子中间,看似稳如泰山,实则内心忐忑,他没想到常年不回帝都的里希尔夫人会出现在塞尔斯的屋子里,而他竟会在如此尴尬的境地下与人会面。旅途劳顿的亲王殿下这会儿顶着黑眼圈,早上起床后也未经过多打理,这样糟糕的状态,竟然被塞尔斯的母亲撞到了。
关键是自己的到来似乎还惊扰到了里希尔夫人的睡眠。
余光瞥过晨钟,时针刚过六,里希尔夫人一身睡裙,显然也是听到动静后才出房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