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战术背心右上角的口袋里,装了一具象行动电话般大小的卫星通讯器(sat),我可用它和我在北卡罗来纳州布拉格堡特种作战司令部里的老板‐‐迪克斯柯兹准将联络,童话的清晰度就象近在咫尺,而非身处2000里之外!
我大声笑了起来,也许我该把这老小子给吵醒,&ldo;喂,将军啊!没什么事拉,只是告诉你,现在有点小麻烦拉。老马大概就要摔扁啦!&rdo;
飞行伞的伞布上又有两格瘪了,现在整个伞面几乎对折起来;好吧,就算搞砸了又怎样?小事一椿!就象这种状况,我练习过的次数就算没有100也至少有有80次以上‐‐先割断伞绳,然后整个人笔直往下掉,就象在一万五千尺的空中飞翔一样。
5秒后,我拉开副伞,这回伞开的挺顺的‐‐但紧接着伞布裂开了,然后整个对折,就象主伞一样翻转,我又没命的旋转起来,而且越转越快!
这下子可糗大啦,我可没有任何备用的副伞啦!!
我双手用力扯着伞绳,希望将伞布整个撑开,但是一点用也没有,气的我在空中不停的叫骂着。
突然间,就象垂死的人回光返照一样,我清楚的记起来,我是第13个从c-130运输机跳出来的人,这可是老天爷对我老马开的一个大玩笑!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就在我下头‐‐也就是我将要跌成一团烂泥的地方‐‐据报有340名武装恐怖分子,1名人质和一枚被抢的核子武器!
这一次秘密的空袭突击行动,是历经了为期5个月‐‐每个礼拜7天,每天18小时‐‐严酷而且超乎人类极限式的训练才进行的,而我现在之所以会在黑暗的夜空疯狂打转,都得感谢咱们美国海军发挥它独到的智慧‐‐挑选我来组织,装备,训练和领导一支我认为是世界上效率最高而且最秘密的反恐怖部队‐‐第六海豹特遣队。
我是在1980年4月间,美国解救德黑兰人质的行动惨败不到90天之内,由美国海军军令部长汤玛斯海伍德上将亲自授命组建这支部队。
他老人家给我的命令也挺干脆的‐‐&ldo;老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rdo;
我牢记着他的话‐‐6队接受了远比其他单位都要严格和艰苦的训练,目的就在等待机会,向那批只会窝在华盛顿,头脑简单又腐败的海军官僚们证明‐‐美国海军有能力给予恐怖分子迎头痛击!为了达成海伍德上将的命令,我不得不抛开官方的繁文缛节,而改以我认为最好的方法行事,当然,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不过,我一直进行的还蛮顺利的,直到现在‐‐难道说我老马就这样摔的粉身碎骨,而失去了和我的弟兄们一起歼灭坏蛋的乐趣吗?
门都没有!我才40岁,离死还早呢!于是我又猛拉伞绳,哼,想要我的命可没那么容易!就算要死,也绝不会死在我这个亲手挑选,精心改良,售价奇高而且是由我灵巧的双手亲自折叠起来,却偏偏打不开的混蛋降落伞上头!
我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来扯动伞绳,终于‐‐飞行伞右上方的两格伞布撑开了,我总算可以控制这该死的降落伞了,然后开始缓缓的绕着圈子下降,这时候挂在伞下,浑身是汗的我,也累的无暇思索我到底在什么贵地方啦!
事实上,我正位于距离陆地大约3里的海面上空,c-130的速度和我刚才那一番剧烈的翻滚下坠,让我偏离了原来的降落路线,现在我已经可以瞧见脚下的海滩了。于是我查看了下罗盘和高度计,然后扯着控制索改变滑行方向,朝着原先预定的那块300平方码的降落区域缓缓下降。它是一条开在荒野中小飞机跑道,距离那批恐怖分子的贼窝大约有半里之远;在我们从诺福克飞来这里的途中,总部传真了一幅国家安全局(nsa)所提供的高解析度卫星照片给我们,我们因此选择了这条跑道作为行动时的集结点。
我现在的高度是一万一千尺,估计还要下降个10里左右才会着陆。在我的脚下,大约两里长的一长串白色浪花在海面翻腾汹涌,一波接一波的拍打着海岸,在海岸的后方,则是一片丛林,由外观来看,可以知道是拉丁美洲和加勒比海区常见的灌木丛。感谢老天保佑,他们不是高大浓密的热带雨林,否则降落在雨林区将会是一场噩梦!因为如此一来,我们就得在离海岸很远的地方跳伞,然后必须小心翼翼的降落在狭窄的海滩上;或者是采取由水路进攻的方式:从伪装成民用船只的母船下水,慢慢的游向遥远的海岸,另外也可以搭乘特制,不怕漏气的橡皮筏(ibs)上岸‐‐通常从母船放下或是由飞机低空抛投至水面。
我抬头仰望,天空不见星星,也没有月亮,飞行伞控制的状况很好,按照风吹的速度判断,我应该可以轻松的降落在预定的降落区内。既然还要在空中滑行20分钟左右,我决定放轻松,好好享受凌风而降的快感!
我想我们可以达成任务。到目前为止,出其不意的突击行动让我们占了上风,从飞行途中所收到由美国本土传来的情报显示,这批坏蛋还没料到我们会出现,至少还没这么快!这也就是6队的过人之处。我们是一支独特而与众不同的部队,人员编制极为精简,具有高度机动性和快速反映能力,而受训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干掉恐怖分子,救出人质‐‐不过,我们要干的比任何人都漂亮!任何人都没有我们的行动快,也没有别的部队能象我们这样轻而易举的从海上或空中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