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起手臂向左一挥,再向右一挥,队员们立刻迅速无声的消失在阴影中。我沿着犹太番仔先前探察的路线前进,悄悄的来到铁丝网栅栏旁,我找到他剪开的一道口子,然后用铁剪把破洞弄的再大些,再迅速钻进栅栏内。
钻过了栅栏,我溜到了一丛灌木后面,取出夜视仪,把它紧紧戴好。我并不是一直戴夜视仪的,因为在运动时,它会使你的视野缩小,而且会令人有头重脚轻的感觉,但是现在,我必须看清楚这些漆黑的建筑物的内部情况,而夜视镜便帮了大忙。
我四下看看,没发现人!于是我灌木丛后跃出,端着我的p5,利用树林掩护匍匐前进。我朝着建筑物四周仔细的瞧瞧,没有人‐‐什么也没有!屋顶上即没有枪口对着我,也没有任何人的踪影,恩,很好,我喜欢!
离仓库大约有50尺左右,我把p5的设计选择扭推到了连发的位置,弓着腰,快速跑向墙边。
这幢仓库约有150尺长,60尺宽,屋顶覆盖着波浪形金属板,高大的梁架和墙壁之间有一段空隙,这是热带地区建筑物的特殊设计,作为通风之用;前,后门看起来都很坚固,是15尺宽的铁卷门。在仓库的另一边有一个两级台阶的门廊,和一扇有窗户的金属门,从窗口透出了些许灯光,看起来象是一件办公室,门的两边各有一扇窗户,左边的窗台上,装了一台生锈的旧冷气机,呲呼呼的响着,并且慢慢的滴着水,水珠滴到地面上形成了一滩水洼,可见这台旧冷气机已经开了有一段时间了。
我绕到仓库的后边查看,没有人!我再做了一次360度的观察,什么也没有!哈,这会儿还真象偷东西‐‐不,比偷东西还刺激的多啦!我将身子慢慢的移向那道大卷门,一次只移动一点距离,以免发出声响,我的运气还不错,在卷门和地面之间,开了一点空隙,于是我便象蜗牛一样,一寸一寸的贴着地面向前爬,便爬便查看,因为我知道,这票恐怖份子也有夜视镜,我可不想被他们修理!
我先让双眼适应了一下室内的光线,仓库里头还蛮安静的的,东西也不多,只有一些50加仑装的油筒,沿着我左边的墙壁堆放着,在我对面的正门附近,则停了一辆老式的陆军34吨小卡车,沿着四壁搭了一道超过10尺的平台,高度恰好在墙面和屋顶之间的空隙处,也就是通风口下面,大约6,7尺的地方。
在一扇缝隙中透出些许灯光的小门旁边,有一个木制的货柜架,在那上面,放着一个可以容纳一枚2000磅炸弹大小的木箱,我想那枚核弹就在里头!
我觉得似乎有点有点不大对劲!这里太安静拉!我把脸贴紧地面想再看清楚些,他们竟然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毫无戒备的丢在这,实在是不可能‐‐除非这群白痴根本就不晓得他们到底抢回了些什么!
不可能,这是个陷阱,一定又是个陷阱!我静静的等待着,心里头不停的盘算,思索,一想到这些蠢蛋的伎俩,不禁让我泛起一抹得意的微笑,这是一场比耐性的游戏,谁的耐性好,谁就赢定了‐‐看看这会儿是我先出手,还是这票蠢蛋先动手?
我知道他们在里头,我可以感觉到他们的存在,也几乎可以嗅到他们身上的汗臭味,我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呼吸,慢慢的呼气,吐气,当年我在接受水下爆破队的训练时,就靠这套本领在诺福克港底一口气待了3分半钟。哼,一想到那些狗屁教官就好笑‐‐当时我露了这一手,他们还挺喜欢我的把戏呢!
当年我们在接受e≈e(躲避和脱逃)训练的时候,教官们总喜欢跟我们玩&ldo;躲帽帽&rdo;的游戏。他们先把我们丢进海里,再开着小艇出来找我们,情形就有点象在水桶里射鱼一样‐‐就算你游的再快,也躲不过装了探照灯的快艇,何况你总得游上水面换气吧!而且为了让训练更&ldo;有趣&rdo;(也就是给我们增加额外的&ldo;刺激&rdo;),通常教官逮到你之后,都会海k你一顿,我不骗你,这些狗娘养的家伙还真他妈的狠啊!
所以,我决定要耍点小手段,其实也就是躲避和脱逃训练的真实目的。总而言之,当我一被丢下水之后,我便没命似的游向&ldo;基托比克号&rdo;(诺福克港里的渡轮)停靠的码头边,等到渡轮开过来的时候,便可以在教官和我之间形成一道屏障。当然啦,行动的时间非常重要,我一直等到渡轮离我非常近的时候,我便立刻翻身下潜!我在水下潜行了大约30码左右,然后把自己沉到码头旁边的烂泥里,静静的等着渡轮靠岸,没多久,满是油污的渡轮便轰隆隆的从我头顶驶过,巨大的推进器螺旋桨距离我头顶只有8尺的距离!我又等了一会,然后慢慢浮出水面,看看四周有没有教官的踪迹,结果他们不在,于是我便脱掉潜水鞋和蛙镜,从交通艇的左舷摸上船,在内务柜里偷拿了一套技工的制服穿上,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上码头,没有人注意到我竟然是光着脚的。
我静静的瞧着教官们发疯似的在港内找了半小时之后,才不慌不忙的离开码头,用我在内务柜找到的一点零钱,买了半打啤酒,然后铃着啤酒走回来,靠在码头的台阶上,痛快的喝了起来,等到我有点醉的时候,才用力吹着口哨,挥手把他们叫过来,然后故意让他们看见我把最后一罐啤酒喝完,再丢进港里,奥,他们可真为我疯狂!不过我不知道是哪一门子事让他们抓狂‐‐是我漂亮的脱逃了呢?还是因为我买了酒却没分给他们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