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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ldo;你自己看着办吧，小子。你要是愿意呆在这雪块上，不愿要太阳标记，随你的便好了。不过我要说，你是个傻瓜!&rdo;

&ldo;也许‐‐也许我就是傻瓜。&rdo;

&ldo;大傻瓜!小子，大傻瓜!&rdo;杰生按一下铃，示意服务员送他下船。在他背后传来杰生嘲弄的声音。&ldo;你要是逼我又一次回去报告你死了，你就再也不能说我是在撒谎了。&rdo;

设备陆续从太阳科万号上搬下来，还有六七位新面孔前来接替站上已服役期满的员工。他们中有一位是新来的信号官，还有一位工程师。工程师名叫托尼&iddot;卡福迪奥，长得又瘦又黑，他父亲曾经是一位船长。奎恩带他上卡帕拉号去见乔莫。他只瞥了一眼那几台破旧的发动机，立刻就愤怒地大叫起来。

&ldo;科万人做的好事!&rdo;他黑色的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ldo;家父看见这堆废铁，就曾经叫人把它们扔掉‐‐整整15年了!&rdo;他又可怜又惊讶地看了乔莫一眼。&ldo;你们仍然把你们的生命‐‐我们大家的生命‐‐托付给这些废铁?&rdo;

&ldo;坏了我们就修，&rdo;乔莫咧开嘴笑着说，&ldo;只要能修，一切就太平。&rdo;

&ldo;这机器还能修?真是天大的奇迹啊!&rdo;

&ldo;这就叫，&rdo;乔莫一脸严肃地说道，&ldo;宁为自由死。&rdo;

&ldo;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rdo;他漠然地点点头。&ldo;不过，比起奥拉夫&iddot;索森那些新发动机‐‐&rdo;

&ldo;索森?&rdo;奎恩盯着他。

&ldo;你们远隔万里，也听说过他吗?&rdo;

&ldo;他娶了我母亲。&rdo;

&ldo;啊哈?&rdo;他冲奎恩眨眨眼睛。&ldo;我从没听说娜娅&iddot;德恩还有个儿子哩。不过我倒真的和索森共过事，为科万系列飞船研究血浆极化素，比这堆烂铜破铁要先进一百年。索森是位天才，他要是精通太阳政治的话‐‐&rdo;

&ldo;他有麻烦了?&rdo;

&ldo;我们都有麻烦了。&rdo;他的脸阴沉下来。&ldo;太阳那边的人都有麻烦了。过去常听家父谈起他的光圈之行，我就一直向往上这儿来。&rdo;

他咬紧嘴唇，冲着那几台发动机摇摇头。

&ldo;看来，我并不十分了解你们这儿也有许多问题。&rdo;

杰生&iddot;科万装完反应物质，立即向星空飞去。奎恩与克雷一起站在圆顶屋，看着太阳科万号飞快消失在黑暗的天宇，一种说不出的压抑与无奈油然而生。光圈站似乎骤然变得很小很小，而他向往着海阔天空。

消息传来时，既不是深夜，也不是杰生发来的。那时奎恩正准备接克雷值班。信号机正跟踪太阳那边的中转站。接收机发出响动，飞行指挥部送来了消息。审查人员加了密码，他们只好等卡本前来将它放进解码器。

卡本读发信息的时候，克雷慢慢张大了嘴巴。

&ldo;他们已经绕过咱们‐‐&rdo;打印出的纸张在他指间抖动着。&ldo;又抓了一个外星人。与上次那个不同种类，硬实得多。征服海王星舰队抓住的。它跟在一艘供应船后面，飞近光圈站，侦察飞船泊位和无线电反射器。这个外星人有银白色鳞片，活动起来像条鱼，所以他们管它叫天鱼。&rdo;

&ldo;他们先用激光击昏它，然后将它拖上船。它毫无反抗能力，但还是活了下来。他们用供应船把它运回了科多。&rdo;

卡本停下来，凝望着远处黑暗的星空。他满脸胡子拉碴，看上去比以往更苍老、更虚弱了。&ldo;这一切几个月前就发生了。掐指一算，大约是科万司令上这儿途经征服海王星舰队那会儿。审查人员正着手调查，语言学家们也在想办法审问它。&rdo;

奎恩心想，他母亲是不是也在其中。

&ldo;它是怎样到那儿的?&rdo;克雷问道。&ldo;乘的什么飞船吗?&rdo;

&ldo;没有详细说明，看得出飞行指挥部震惊了。我们收到了外星人信息，而且太阳科万号对它居然毫无觉察，依据这两点，他们确信我们就要受到攻击了。&rdo;

&ldo;他们会派援兵来吗?&rdo;

卡本显得愈加虚弱，摇了摇头。

&ldo;他们打算撤出光圈，关闭光圈站。给我的命令是：打点行装，难备撤离。维拉&iddot;布鲁恩船长已在火星科万号上整装待命，前来接我们回去。&rdo;

在核星观察站，西阳根在那几个存活下来的行星两足动物身上，没有取得多大进展。这几个东西出奇地虚弱，而且自残性很强，实在让她难以理解。他们多数都或太蠢，或太弱，或太凶，根本无法进行智力交流。只有一个高个子男性是例外‐‐每当他试图和她交谈，他的同伴就残酷地惩罚他。

他们将他关在笼子外边（他们则在笼子里面做些怪里怪气的事情），见他一个人呆着时就冲他大吼大叫，有时甚至把不要的食物扔向他或用小便淋他。有一个女性对他很忠心，他们一起躲进他自己的小笼子里，只有上语言课时才打开门栓。对西阳根来说，这些语言课纯粹是痛苦的折磨。这些家伙说话时，在他们需要的有毒的大气中制造出声音振动，在令人无法容忍的压力下伴有腐蚀性的氧气喷出，而且热气逼人。

然而，她咬牙坚持了下来。语言课一度进行得非常顺利，连那位女性也来听课了。当她理解了一声咕噜或一声尖叫时，她就猛击前肢，把已经过热的气体拍得天旋地转直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