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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ldo;为什么还是高兴不起来？&rdo;

&ldo;大王宠爱我，我知道宫里那么多后妃们都很嫉妒，恨不得我死，恨不得伯服死。如今大王健康，我们母子还能好好活下去，可是哪一天大王去了，我们孤儿寡母的，我们靠谁去？到时候我一狠心一跺脚，追随大王去了，可是伯服怎么办？宜臼能放过他吗？申后能放过他吗？每每想到这些，我怎能笑得出来。&rdo;

说到这里，褒妃哭了。我搂着她的肩头，没有说话。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可是既然褒妃说出来了，我猛然发觉这确实是个问题。我知道，只要自己头天死，第二天申后和宜臼一定会把他们母子剁成肉酱的。

正文第三章美人不笑（2）

那次我回到琼台，见满地破布，问其来历。

褒妃含泪说道：&ldo;妾不幸身入深宫，谬蒙宠爱，以致正宫妒忌。又不幸生子，取忌益深。今正宫寄书太子，书尾云：&lso;别作计较&rso;。必有谋妾母子性命之事，愿大王为妾做主！&rdo;

说罢，便将书呈与我观看，只见上面写道：&ldo;天子无道，宠信妖婢，使我母子分离。今妖婢生子，其宠愈固。汝可上表佯认己罪：&lso;今已悔悟自新，愿父王宽赦！&rso;若天赐还朝，母子重逢，别作计较。&rdo;

我认得是申后笔迹，当下问其通书之人。

褒妃道：&ldo;现有温媪在此。&rdo;

我即命牵出，不由分说，拔剑挥为两段。

是夜，褒妃又对我撒娇撒痴说：&ldo;妾身母子性命，悬于太子之手。&rdo;

&ldo;有我做主，太子能把你怎么样？&rdo;我果断回应道。

褒妃道：&ldo;吾王千秋万岁之后，少不得太子为君。今王后日夜在宫怨望咒诅，万一他们母子当权，妾与伯服，死无葬身之地矣！&rdo;

言罢，鸣呜咽咽，又啼哭起来。

&ldo;我欲废王后太子，立你为正宫，伯服为东宫。只恐群臣不从，如之奈何？&rdo;我问。

&ldo;臣听君，顺也。君听臣，逆也。吾王将此意晓谕大臣，只看公议如何？&rdo;褒妃说。

我点了点头，道：&ldo;你所说不错。&rdo;

次日，早朝礼毕，我宣公卿上殿，开言问道：&ldo;王后嫉妒怨望，咒诅朕躬，难为天下之母，可以拘来问罪？&rdo;

虢石父奏道：&ldo;王后六宫之主，虽然有罪，不可拘问。如果德不称位，但当传旨废之；另择贤德，母仪天下，实为万世之福。&rdo;

尹球奏道：&ldo;臣闻褒妃德性贞静，堪主中宫。&rdo;

&ldo;太子在申，若废申后，如太子何？&rdo;我问道。

虢石父奏道：&ldo;臣闻母以子贵，子以母贵。今太子避罪居申，温清之礼久废。况既废其母，焉用其子？臣等愿扶伯服为东宫。社稷有幸！&rdo;

我心下大喜，传旨将申后退入冷官，废太子宜臼为庶人，立褒妃为后，伯服为太子。如有进谏者，即系宜臼之党，治以重辟。

当时两班文武，心怀不平，但均知我主意已决，徒取杀身之祸，无益于事，尽皆缄口。即日告老去位。群臣弃职归田者甚众。朝中惟尹球、貌石父、祭公易一班臣子在侧。

正文第三章美人不笑（3）

&ldo;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rdo;我高兴了，这下算是了了一桩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