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崖哂笑:“你会法术还是有三十年内力给自己活血化瘀?”
这句话呛得少年无言以对,他不动了。
少年的脚上的伤十分凄惨,青楼不会给未调教好的妓子鞋穿,这是为了防止他们逃跑的手段之一。
他光着脚跑了半夜,脚底早就磨烂了,一块好皮都找不到。
黎青崖看了一眼少年的脚底,质问:“你这叫洗澡?”
只不过是将表面的泥污洗掉了,碎石子依旧卡在磨烂的血肉中,鲜血不停地往外渗。
少年抿了抿嘴角没有说话。
无奈,黎青崖只得亲自帮他清理。
他找出一根银针,开始帮少年清理伤口里的污物,法修的袖里乾坤中真的什么都有呢。
黏在一起的血肉被小心地挑开,“女子”轻柔地帮他剃去伤口上的污物,垂下的睫羽落在视野中却挠在心尖上。
带着脏污的血落在纤细的手与洁白的衣料上,她未嫌弃,少年却不自在了:“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黎青崖微一愣,笑着反问:“好?我哪里对你好?”
这也算好?这小子是有多缺爱?
少年未再言语,好与不好,他有认定就行了。
包扎完双脚,该轮到身上的伤了。
他身上也不比脚好到哪去,全身都是淤青,除了脸几乎就没有一块好地方。在青楼脸是赚钱的,绝对不能打,但换句话说就是,除了脸,哪都可以打。
那些打手打人很有一套,狠辣刁钻,能让人不见血,却疼入骨。
黎青崖想让他脱光,但这小子死死扒住腰带不肯退让,只能把裤子给他留着了。
修长的手指带着微凉的药膏落到背上,少年抖了一下,暗自抓紧了身下的床单。疼倒是其次的,让他难受的是另一种无法形容的,令他心尖发颤的感觉。
他的喘息渐渐粗重了起来,埋进枕头的脸也愈发灼烫。那只手滑过他的腰窝时,他没能忍住,发出了一声难耐的闷哼。
黎青崖的动作顿住了——这不是痛呼,是……那种叫声吧。
再瞥到少年通红的耳朵,他明白了什么,乐了:嘿,这小色胚!
对此他表示理解,青春期嘛,谁没对漂亮大姐姐或者大哥哥有过冲动?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善良点”,别让他知道这个大姐姐有大几几。
少年浑身上下还是被黎青崖摸了一遍,上完药他就自闭了,缩到床脚,抱成一团。
黎青崖把他翻过来,给他塞了一颗丹药。
“这是什么?”迷迷糊糊吞下药后,少年才后知后觉地提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