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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ot;葛洛佛科，我常说，若是这个世界变得更为合乎常理。我马上会失业。你看看现今发生的变化实在太大了。你想喝咖啡吗？&rdo;

&ot;谢谢你，雷恩。&rdo;过了一会儿，他表示咖啡煮得不错。

&ot;南茜每天早上帮我煮的。我到底有什么地方可以为你效劳？&ot;&ot;我经常听到这句话，但没想到会在中情局总部里听到。&rdo;雷恩的座上客大笑道。&rdo;我的天啊，雷恩，你是否曾想过，这一切只是药物控制下的一场梦？&ot;&ot;不可能，前几天我修脸时不小心刮伤自己，也没有醒过来。&rdo;

葛洛佛科以俄语喃喃自语一些东西，雷恩没有听清楚，无所谓，反正待会儿局里的翻译人员会再听一次这次谈话的录音带。

&ot;我必须对议会报告国安会的活动情况。你的局长非常好心，他肯让我考察中悄局在此一方面的作业。&rdo;

雷恩无法抗拒这种开场白，说道：&rdo;一点也不麻烦，葛洛佛科。你可以透过我筛选你耍的资料。我会十分乐意告诉你应如何向国会提出报告。&rdo;葛洛佛科像个男人般接受他的挑战。

&ot;谢谢你，但我的主席上司可能无法谅解这种作法。&rdo;现在玩笑开完了，开始谈正事。

&ot;我们需要一点回报。&rdo;双方的舌剑唇枪正式展开。

&ot;你们想要些什么？&ot;

&ot;过去你们支持的恐怖分子的资料。&rdo;

&ot;我们不能这么做。。葛洛佛科平淡地回道。

&ot;你们当然可以。&rdo;

接下来葛洛佛科竖起白旗，说道：&rdo;一个情报机构若失去了成员的信心，将无法维持正常运作。&rdo;

&ot;真的吗？下一次你见到卡斯楚时，可以告诉他这句话。&rdo;雷恩说道。

&ot;雷恩，你对这种事愈来愈行了。&rdo;

&ot;谢谢你，葛洛佛科。我们政府对于你们总统最近发表的‐篇有关于恐怖主义的谈话，十分感激。妈的，我个人真的很喜欢你们总统，你也知道。老兄，我们正在改变这个世界，让我们共伺再消灭一些杂碎。你绝不会赞成你们政府支持这些鬼鬼祟祟的家伙的&rdo;

&ot;你又怎么知道我不赞成呢？&ot;这名第一副主席问道。

&ot;葛洛佛科，你是一位专业化的情报官员，你个人绝不可能赞同这些未经节制的犯罪行为，我本身亦是如此．当然我有私人的因素。&rdo;雷恩靠回座椅的椅背，表情转为严肃。他永远无法忘记，北爱尔兰解放组织的米勒及其他成员曾两次企图杀害雷恩及其全家．就在三周之前，米革及其同党一一走人巴尔的摩的毒气室，只花了一个小时半便全部归天，在这之前的数年间他们用尽了一切法律途径，历经最高的法院三次驳回上诉，以及抗议马里兰州州长和美国总统赞同死刑的种种示威及诉愿。雷恩想道，若上帝真有那么宽大的胸襟的话，愿上帝怜悯他们的灵魂吧。雷恩生命里的一章已随之逝去。

&ot;而最近发生的事件……？&ot;

&ot;你是指那些印第安人？葛洛佛科，这便可说明我的论点。那些&lso;革命家&rso;为了筹钱居然搞上毒品，那些曾经受过你们资助的组织，他们马上会转移目标找上你们。他们在不久的将来对苏联构成的问题，会比我们大得多。&rdo;两人的心里都明白这不是危言耸听，恐怖分子和毒品挂钩是苏联开始在担心的一个问题．在苏联刚萌芽的自由企业里，成长迅速的项日莫过于犯罪。这种现象不得不使葛洛佛科和雷恩‐‐样担心。

葛洛佛科的头倾向一边，说道；&rdo;我会与主席讨论你们的要求，他会同意的。&rdo;

&ot;记得我前几年在莫斯科讲过的话？当你有了真正的人才可以解决问题时，谁还需要那些个外交人员？&rdo;

&ot;我以为你会引用吉普林的诗句或其他具有诗意的字句来形容这回事。&rdo;葛洛佛科冷冷地讽刺道。&rdo;好吧，这个暂且不谈，你们到底是如何跟国会打交道？&ot;&ot;雷恩笑道：&rdo;最简单的办法，便是对那些个议员说实话。&rdo;

&ot;我飞了一万一千里是来听你说这句话吗？&ot;

&ot;你可以在你们的国会内，挑选十几个可以信赖的议员，会守口如瓶的议员，而且他们的诚实也受到国会里其他成员信赖‐‐这是最难的部分‐‐然后你们可以告诉他们一切他们想知道的事情。而且你还必须建立起场地规则‐‐&rdo;

&ot;场地规则？&ot;

&ot;这是棒球的术语，葛洛佛科。它是指适用于某个球场的一些特别规则。&rdo;

&ot;葛洛佛科的眼睛突然放亮似地说道：&rdo;啊，没错，这是一个有用的术语．&rdo;

&ot;涉及的每个人都得同意这些规定，你们绝对绝对不能够破坏这些规则。&rdo;雷恩停了下来，他发觉自己讲话又像在大学里讲课，不能用这种态度对一位同行老手讲话。

葛洛佛科皱着眉头想着，在苏联最困难的部分应是：绝对不能破坏规则．情报工作不永远是那么干净且是非分明，再加上阴谋是俄国人灵魂的一部分。

&ot;这一套在我们这儿行得通。&rdo;雷恩加了一句。

完全行得通吗？雷恩自己都感到怀疑．葛洛佛科知道这一套系统到底不行得通……他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他可以告诉我们，自从韩德森案之后，国会山庄里是否还有大漏洞……在此同时，他也知道，即使苏联对于保密工作要求得滴水不漏，多年来美国还是经常能够渗透到他们的作业里。甚至苏联还公开承认，多年来国安会里的投诚者，曾危及多项精心策划用以对付西方与美国的计划。在苏联如同在美国，秘密可以同时保护成功与失败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