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独自一人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行走寻找,向他们传递消息。小鹿成为了佣兵游者的头领,带着这个不属于任何国家的组织在世界上到处游走,和风轻一样走过很多地方。
苍穹选择了扶持起了昭南国成为其背后的国师,以期在王诞生在世界之后能借这个王国之手寻找女王。
春华同样留在昭南,创办了世界上最出名最有影响力的昭卿学府,同样为了寻找女王而准备着。
只是他们每一时每一刻都在期盼着,又一天天的失望。王究竟什么时候才会诞生,他们都不知道,他们能做的只有这样一直等下去。
昭南国的王都之中,有一处面积比王宫都要大,比王宫都建的豪华美丽的府邸,那就是国师府。这位德高望重的国师是当世仅有的几位神族之一,经历了十几代的王朝更迭,只有昭南帝王去世,他会出现给新一任的皇帝加冠,其余时间从来没有从国师府出来过。
国师府内没有一名仆人,偌大的府邸里只有国师一人,但是从来没有人敢上门前去打扰,就连门前那条街也少有人走动,显得格外清静。
只是,国师府也不是从没人进过得,每隔十年,就有一辆马车停在国师府门前,上面会下来一位戴着面具的男子。他也从不敲门,只是直接推开那扇尘封许久的大门直接走进去,在里面待一日就会出来。
稍微有点见识的,看到那辆不显眼的马车上一个花与剑的徽记都会恍然大悟,原来那位就是和国师同样神秘的昭卿学府,府长大人,昭南的两位镇守神族之一。
大胆一些的昭南王都百姓会远远的朝这里看几眼,然后和旁边的人感叹道:“果然是神人啊,我们这种平凡的小人物是不敢和神说话的,也只有神才能和神说话啊。”
这一年,那辆马车也和以往的每一个十年一样,在凌晨的时候缓缓驶来,停在了国师府前。马车上走下来的人虽然戴着面具,但是光看背影就让人觉得高高在上不可触摸,生不起一点亵渎之心。
那个身影很快的进了那朱红色的大门,在远远的街边看着大气不敢出的人们等他走进去之后,静了许久这才仿佛找回了声音,开始压低了声音的热烈讨论起来。其中也不乏特地打听好时间同样坐着马车前来瞻仰神的贵族们,只不过不管是平民还是贵族,人人都不敢上前搭话,只敢远远的看一眼而已。
“好可惜啊,神大人为什么要戴面具呢?”一个孩子踮脚看了半天,只看到那样一个背影,不禁嘟起嘴有些可惜的说。
他旁边的一个年纪大些的女孩子眼睛发亮的盯着那早就关上的门,说道:“一定是因为神大人长得太好看了,所以才要遮上的真想看看那位昭卿学府府长大人到底长得怎么样,一定是比世上任何人都要美丽吧”
“唉,小女娃知道什么,我看啊,还是国师大人气质出众。”一个拄着拐杖的老爷子摇摇头,“你们这年纪是没见过我们昭南的国师大人,我却是看过的。国师大人出府还是三十五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还年轻,先王驾崩了,国师为现在的皇帝授冠,我在很远的地方看了几眼,这么多年我都没忘,那真是神一样的人物啊。”
老人砸吧嘴感叹,好像沉浸在了回忆里,“就算是我们的几位帝子站在他身边,那一比较都像是天上的明月和地上的萤火。”
“唉真的吗?老爷爷你和我说说,国师大人长得好不好看?”少女握着手凑到老人身边,满脸的期待。
只是老人却神秘的笑着摇了摇头,“不好说啊不好说,老头子我是形容不出那种感觉的,你还年轻总有机会见到一次,到时候你自己看着就明白了。”说完,他杵着拐杖离开了,只留下少女一个人在那里哎呀的跺脚,最后一扭头也走了。
春华走在安静的国师府内,伸手拿去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和千年前相比没有任何一点改变的脸。
他走在花丛里,身上的衣服都沾上了露水。国师府内无人打理,这些草木都长得繁盛极了,遮住了路,累累的花枝似是昨夜里下了一场雨被打落了不少,全部都落在地上,小径上就积了一层的粉色。
这座国师府已经很多年了,他是亲眼看着这座府邸一年年叠加了陈旧痕迹的,苍穹从不同意让人前来修缮,他自己也不做这种事情,这府邸大概也就他自己现在住着的那一个小院稍微能入眼了。
国师府深处有一片的竹林和一个湖,苍穹住着的小院就在湖边的竹林里。春华还没走进小院,就见到水边的飘台上,一人穿着一身白衣坐在那里垂钓。
“怎么,十年没见,你竟然开始吃鱼了?”春华就站在门外,朝着那边喊道。
苍穹也没转身也没有回答,只是起身把鱼竿收了回来,提着空空的鱼篓往回走。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来了,进去吧。”
小院里的花草同样长得很繁盛,但是好歹没有遮住路。里面的屋子也并不大,一进门就能把全部看的清清楚楚,里面没有床也没有厨具之类的,只有两面大大的书柜一直到顶上,上面放着各式各样的书和东西,正对着的那面有两个大大的敞开的窗子,能看到外面幽幽竹林。
苍穹一进门,把垂钓的鱼竿鱼篓放在一边,就走到了一侧的宽大桌子前坐好,春华则是熟门熟路的坐在了宽大的窗台上。他曲起一条腿把脑袋靠着背后,眼睛盯着窗外的竹子,“又是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