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感觉整个人都很平静,和死气沉沉完全相反的平静,很安心,很踏实,只是安静地坐着就很满足。这种感觉很奇特,她以前从未感受过。
不知坐了多久,似乎漫长到一生都要过去了,她突然回过神来,发现黑海的尽头亮起了一点光,淡淡的金色,逐渐将整片黑海也笼罩上了一层斑驳的金光。
她奇怪地站起来,就见那光越来越显眼,然后突然,那金光里出现了竖起的瞳孔。细细的一条,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风被吓醒了。
她睁着眼瞪着天花板喘气,四下安静无声,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
好家伙,她居然睡在了那个“猫窝”里。
风爬起来,在黑暗中瞪了“新床”好半天,然后不服气的抬头看床上的森峤。
森峤睡得很沉,他睡着的样子非常规矩,正面躺着,双手合十搁在胸口,睡出了一种“虔诚”的错觉。
墙上的钟显示半夜四点。风本该回自己房间去,却脑子一抽,带着某种“报复”心理踩着旁边的矮柜悄咪咪爬上了森峤的床。
这床很大,比欧姆睡得床大多了。风找了个不会妨碍彼此的角落,拉过被单将自己裹了进去,两人分别占据了这张大床的“一头一尾”,风就这么睡了过去。
然而等第二天森峤醒来,眼前的画面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风不知何时睡到了他旁边,脑袋没挨着枕头,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戳头发翘在外头。她一只脚踩在森峤盘在一边的尾巴上,一脚搭在床沿边,睡成了一个很嗨的“大”字型。
仔细听,还能听到小家伙放肆的呼噜声。
森峤:“……”
森峤回忆了一下,记得自己昨晚确实是将欧姆放在了床下小窝里。
所以她是怎么上来的?
森峤低头看了眼床边,小窝里空荡荡,似乎为了泄愤,还被踹得离床远了些。
森峤无奈叹气,心里念着真是岂有此理,动作却很轻的将被单往下掖了掖,以免风被捂得喘不上气。
那张睡得红扑扑的小脸从被单后露了出来,头发混乱的纠缠在一起,脸蛋透着健康的红色,因为侧着脸,脸颊边被压出了一坨小小的肉团。
“是不是胖一点了?”森峤自言自语,伸手去捏那团肉。
入手并不是滑腻、柔软的触感,有些糙,有细微的颗粒凸起似的。
森峤的手也算不上光滑,指腹有奥斯克鲁特有的干燥和粗糙。风皱起眉,翻了个身,嘴里吧唧吧唧了两下,又睡了过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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