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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1页）

&ldo;贝船长，我刚刚听说了一件事，觉得很不安。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请首相也过来一起说话。&rdo;

船长这还是头一次见到总统直奔主题，不知道他要说的究竟是什么。这也是他头一次在总统办公室里会见萨拉萨星的首相。

&ldo;总统先生，既然如此，我想请卡尔多大使也参加会谈。&rdo;

总统迟疑了片刻，然后说了声&ldo;当然可以&rdo;，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船长见状稍稍松了口气：这代表对方也认可这个外交上的细节‐‐客人的头衔可以比主人低，但数目不能比主人少。

在萨拉萨星上，伯格曼首相才是在幕后掌握实权的人物，这一点贝船长完全清楚。此外，首相的背后还有内阁，内阁的背后还有杰斐逊?马克三号宪法。在过去的几个世纪内，这个政体一直运行良好，但是贝船长有种不祥的预感，觉得它马上就要经历大的动荡。

这时的卡尔多正被总统夫人当成小白鼠，试验她的总统府装修方案，船长的提议把他解救了出来。几秒钟后，首相也出现了，脸上照例是一副深不可测的表情。

四人落座，总统环抱双臂，靠在他那张华丽的转椅里头，用责备的目光盯着两位客人。

&ldo;贝船长，卡尔多博士，我们得到了一条十分令人不安的消息，想在这里向二位求证一下;听说你们准备在这里结束任务，不去萨根二了?&rdo;

听到这句问话，贝船长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紧接着他就感到恼火：一定是有人走漏了消息。他一直希望把请愿和船员大会的事对萨拉萨星人保密，现在看来是太不切实际了。

&ldo;总统先生，首相先生，如果这个消息是二位听来的，那么我在此保证，这纯粹是无中生有。不然的话，我们又何必每天把六百吨冰块吊上太空，重建我们的冰盾呢?如果我们想留在萨拉萨星，就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了吧?&rdo;

&ldo;或许是这样，可就算你们改变了计划，也不会停下手头的工程吧，因为那样就会惊动我们。&rdo;

这句迅速的反驳让船长吃惊了片刻，看来他低估这些和蔼的人了。但接着他就明白了：他们肯定已经用计算机分析了所有明显的可能性。

&ldo;您说得很对，但我还想告诉您一件事‐‐这是机密，还没公开‐‐我们计划把起吊的速度加倍，提前完成冰盾的组装。也就是说，我们非但不想留下，反而打算早走。这个计划，我本来打算在更愉快的场合向您透露的。&rdo;

这下，连首相都掩饰不住惊讶了，总统则根本不打算掩饰。

没等两人回过神来，贝船长就发起了反攻：&ldo;总统先生，公平起见，您可否提供指责我们的证据?不然的话，要我们怎么反驳呢?&rdo;

总统看了看首相，首相看了看两位客人。

&ldo;这恐怕办不到，因为这会暴露我们的情报来源。&rdo;

&ldo;那样事情就僵了，我们在离开之前都没法向你们证明什么了‐‐根据修改后的日程，我们将在一百三十天后启程。&rdo;

现场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在沉思，气氛阴沉沉的。最后，卡尔多轻声说：&ldo;我能和船长私下谈谈么?&rdo;

&ldo;当然可以。&rdo;

两人离去之后，总统问首相：&ldo;他们说的是实话吗?&rdo;

&ldo;卡尔多不会撒谎，这一点我可以打包票。不过话说回来，也可能是他对整个事情不了解。&rdo;

没等两人说几句，被告就回来和原告见面了。

&ldo;总统先生，&rdo;船长说，&ldo;卡尔多博士和我一致认为，有一件事应该向二位透露;我们本来想保密的，因为事情很尴尬，而且我们原本以为它已经解决，现在看来，也许是我们想错了，如果真是那样，我们可能就需要你们的帮助。&rdo;

他简要地说了说船员大会和大会召开的由头，最后说道：&ldo;您要是愿意，可以查看我们的会议记录，我们对您一切公开。&rdo;

总统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ldo;那就不必了，瑟达尔。&rdo;可首相还显得忧心忡忡。

&ldo;唔……稍微等会儿，总统先生，这并没有否定我们的情报，你知道，它们可是很有说服力的。&rdo;

&ldo;这个嘛，船长先生肯定能作出解释。&rdo;

&ldo;可是您得先告诉我情报的内容。&rdo;

现场又是一阵寂静，接着，总统朝酒杯的方向走去。

&ldo;我们还是先喝一杯吧，&rdo;他乐呵呵地说，&ldo;然后我跟你说说我们是怎么知道的。&rdo;

41枕边对话

欧文?弗莱彻告诉自己，事情进展得相当顺利。

当然了，他对投票结果感觉失望，但他也怀疑那是否能反映船上的真正民意。他事先让两个同伙投了否决票，因为他生怕新萨拉萨星人那点儿可怜的势力会暴露。

下一步计划照例是个问题。他是工程师，不是政客，尽管现在正大步朝那个方向迈进。除了表明立场之外，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寻求支持的法子。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两个方案了，比较简单的一个是做逃兵，只要在临近发射时不到船上报到就行了。到那时候，贝船长一定忙得不可开交，就算想抓他们也有心无力。再说，萨拉萨星上的朋友会把他们藏起来的，直到麦哲伦号升空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