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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第1页）

&ldo;你猜对了。如果那些白人图谋偷盗或者抢劫，我的父亲和我两个人将被他们盯上。不过眼下他们在我们这儿什么都找不到。&rdo;

&ldo;什么都找不到？可你们本来要带金子的啊！&rdo;

&ldo;我们会带上的。用不着的时候，我们不会驮着它的。到现在为止还没什么要我们付钱的，要到通过关卡时才需要。因此我们现在还没去取金子，也许明天就去。&rdo;

&ldo;这么说就在我们路的附近了？&rdo;

&ldo;那是一座我们称为努盖尔&iddot;茨尔的山。对那些不知道那儿有金子的人，它另有一个名字。我们今晚就能到山的附近，然后就去取我们需要的东西。&rdo;

我非常惊异，惊异之中还掺杂着一丝嫉妒。这些人知道哪儿埋藏着贵重的金属，却不去动用它，而是过着几乎没有任何享受的生活。他们不带支票簿和钱袋，但无论他们去哪儿，到处都有他们的宝库，只需伸手去拿，就能在他们的口袋里装满金子。谁能有比这更好的事儿呢！

我们必须非常小心，不能让桑特知道我们在跟踪他。我们利用了每一处隆起、每一丛灌木做掩护。一刻钟之后我们看到了那四个人。他们正赶路，像是急着往前赶，根本没想着要走回头路似的。我们停下了，温内图的目光尾随着他们，直到他们从我们的视线里消失。

&ldo;他们没打坏主意，&rdo;他说，&ldo;这下我们可以放心了。&rdo;

他和我同样没想到这一判断是个多大的错误。这些家伙坏主意可是不少，他们非常狡猾‐‐这一点我们不久之后就知道了。他们估计我们会观察他们一阵，所以装做着急赶路的样子，等我们放松警惕之后他们就掉头跟上我们了。

我们掉转马头，策马疾奔，很快就赶上了同伴。晚上我们在一处有水的地方停下来。出于谨慎，温内图先把附近仔仔细细地巡查了一番，&ldo;好太阳&rdo;才下达了扎营的命令。清澈的泉水从地下源源涌出。马在这儿有足够的草吃。由于周围环绕着大树和灌木，我们可以点起明亮的篝火而不会被远处的人发现。此外&ldo;好大阳&rdo;又派了两个岗哨，看起来，为了安全，该做的都做了。

像往常一样，那三十个阿帕奇人仍和我们保持着较远的距离。我们七个在灌木丛的边上围火而坐。我们特地靠近灌木丛，这样可以挡住晚上的凉风。

我们习惯于吃过晚饭后聊上一段时间，今天同样如此。谈话中间&ldo;好太阳&rdo;说明天中午才上路。塞姆&iddot;霍肯斯问为什么要推迟出发，他诚实地解释道：

&ldo;这本来应该是个秘密，如果你们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们。&rdo;

他接着说：

&ldo;我们需要钱，我和孩子们明天一早要离开这儿去取金子，中午才能回来。&rdo;

斯通和帕克惊奇地喊起来，霍肯斯的惊奇程度也不比他们差，他问：

&ldo;这附近有金子吗？&rdo;

&ldo;是的，&rdo;&ldo;好太阳&rdo;回答，&ldo;没有人知道，连我的战士们也不知道。&lso;好太阳&rso;是从我父亲那儿知道的，我父亲又是从他的父亲那儿知道的。这个秘密只能父子相传，而且被看得很神圣，就是最好的朋友也不告诉。酋长现在虽然提到它了，但却不会把地点告诉任何人，更不要说带人去看了。我会把任何胆敢偷偷跟踪我们的人用枪打死的。&rdo;

&ldo;连我们你也会杀死吗？&rdo;

&ldo;也会！我对你们非常信任，如果你们使我失望，那就该死。但我也知道，你们不会在我们回来之前离开营地的。&rdo;

说到这儿，他就打住了，我们的话题也就变了。过了一阵子，塞姆&iddot;霍肯斯突然打断了我们的闲聊。&ldo;好太阳&rdo;、温内图、&ldo;丽日&rdo;和我是背朝着灌木丛，塞姆、迪克和威尔坐在火的另一边，因此是面对着灌木丛。我们聊着聊着，霍肯斯突然迸出一声喊，抓过枪，上膛，向灌木丛里开了一枪。这一枪在整个营地引起了极大的骚动，印第安人纷纷跳起跑了过来。我们也迅速站起身，问他为什么开枪。

&ldo;我看到了两只眼睛，就在&lso;好太阳&rso;身后的灌木里往外看。&rdo;他解释道。

红种人们立刻从火堆引着火把，冲进了灌木丛，可一无所获。人们又平静下来，重新坐下了。

&ldo;塞姆&iddot;霍肯斯肯定看错了，&rdo;&ldo;好太阳&rdo;说，&ldo;坐在火边，火苗闪动，是很容易出这种错觉的。&rdo;

&ldo;真奇怪。我想我真的看见那两只眼睛了。&rdo;

&ldo;可能是风掀动了两片树叶，我的白人兄弟看见了叶子比较亮的背面，就把它当成眼睛了。&rdo;

&ldo;这倒也有可能。这么说我把树叶子打死了，嘿嘿嘿嘿！&rdo;

他用他那种特有的方式悄没声儿地笑了，温内图没有笑，他严肃地说：

&ldo;不管怎么说，塞姆犯了个错误，以后要避免！&rdo;

&ldo;犯错误？我？怎么会呢？&rdo;

&ldo;不能开枪。&rdo;

&ldo;不能？真是的！如果灌木丛里藏着奸细，我就有权给他颗枪子儿，如果我没搞错的话。&rdo;

&ldo;谁知道奸细是不是有敌意呢？他发现了我们，摸过来想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也许他还会出来问候我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