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往常,时柚多少会有些雀跃,但眼下情况不同,时蔓刚和家里闹得山崩地裂,时恒就从新加坡飞回来。
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收拾时蔓,而是约她吃饭。
怎么想都不太妙。
时柚千万个不愿意,可到了晚上还是要乖乖去。
想着可能见到未来嫂子,时柚精心打扮一番,还特意戴上时恒之前随手送她的梵克雅宝小鸟胸针。
抵达时,天已经黑了。
古色古香的公馆屹立在流光街景下,瘦金体的“檀庄”牌匾在夜色下韵味十足。
时柚刚下车,接待人员就腰弯得像鞠躬,恭敬地带路。
吃饭的地方在南院,琼楼玉宇般的中式楼阁,四四方方围出一个小院,雅致到每个隔间都独特文艺。
不对外营业,有种远离闹市的幽静。
“时先生。”
侍应生敲了敲门,“时小姐到了。”
门是开着的。
时恒坐在餐桌的主位,仪态端矜地喝着一杯茶。
他给时柚递了个眼神,示意她坐进来。
像往常会面一样,时柚乖巧得像个温良恭谦的好妹妹。
两人关系谈不上亲近,时恒又话少,直到开始走菜,男人才开口。
“妈说给你找了心理医生,感觉怎么样。”
知道他一定会问。
时柚掏出手机,用ai软件回答:“还可以,大夫人不错。”
时恒嗯了声,“那就好好治疗。”
时柚没吭声。
有那么一瞬间,想问问时蔓的情况,不想时恒主动提到,“时蔓的事,你听说了吧。”
时柚抬起清凌凌的眸。
时恒靠坐在木雕椅里,看起来气并不是很顺,语气却淡淡的,“她刚从家里搬出去,我停了她的卡。”
简单一句,杀伤力十足。
毕竟时蔓靠上班赚的那仨瓜俩枣,恐怕攒一年都不够她买个包。
相比之下,时柚倒是好些。
时恒虽然也给了她一张额度很高的卡,但她几乎不用。
时老爷子对她还不错,逢年过节会给她一些零花钱,足够她日常开销,平时她也会画画赚钱。
可就算如此,时恒能掌控她的事还有很多,就比如眼前,他突然的关心。
“你养母最近怎么样?”
“有按时复诊吗?”
男人平铺直述,倒也称得上关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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