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二哥想劝退我。”她眸如点漆,“但我还是觉得,你是个好人。”
你和他们不一样的。
她见过的。虽然不知道这些年他经历了什么,但人和月亮都有明暗面,他只是暂时把明的那一面藏了起来,像小孩藏糖果,云朵藏星星,或早或晚,总会显露那束光。
柏言诚笑骂她:“幼儿园小班都没你这么容易相信人。”
但他又招来侍应生,接着,适应生过去凑近那位老板耳边说了句话,那老板像遇到贵人,屁颠颠过来,“二爷。”
他们商谈的功夫,云岁把后座的毛毯盖在那姑娘身上。
不过一件助人为乐的小事。
看热闹的人比刚才还多,羞辱戏耍常见,这般温情场景反而看出兴致,那老板是港区的,来头不小,云岁当着他的面救人,不仅仅胆量过实,更仗着柏言诚的天。
别人家的家事,非要掺和一手,少不了以礼相报。
看样子港区老板在柏言诚那儿收了不少好处,再回来后对刚刚那姑娘摆手,说,偷他那钱不用还了。
有人抛笔大生意给他,这点小枝小叶,不值一提。
云岁回来后小脸悻悻,“原来她偷人家钱啊。”
如果是这样,贸然帮忙的话就显得爱管闲事。
柏言诚手里端着一白镴酒瓶,漫不经心啜了口,“这种情况,今晚不被打死,也半死不活了。”
总归是救人一命。
“我刚刚不说的话,二哥也是会出手的,对吗。”云岁问。
她觉得他不会看人白白丧命。
柏言诚薄唇抿着,不置可否,来前是想让她瞧瞧恶劣的一面,真和这姑娘纯真无害的眼神对上了,加上她扣的“好人”大帽子,就有些于心不忍。
主要是这姑娘,油盐不进。
他带她看风花雪月,她说月亮好美。
一朋友来找柏言诚谈话,模样正经生意派,无名指上有婚戒,言语谈吐也正常很多,云岁刚好想上厕所,起身不打扰他们。
“让侍应陪你。”柏言诚说,“这里路不好找。”
女侍应都被安排倒酒,闲着的只有男侍应,云岁说自己能找到,标识总是有的吧,出来后发现高估自己,好在问了人后,兜兜绕绕找着了。
柏言诚撬开一酒瓶,酒倒七分,沫占三分,“宋总今儿个怎么有空来这儿喝酒了。”
宋柏两家上辈起常有往来,宋今川最近做军工企业,和柏言诚常有交流,他比柏言诚大半岁,已婚的缘故,看着成熟不少,用那群哥们的话打趣,是人夫感,尽管他和家里的妻子没有夫妻之实。
“家里太闷了。”宋今川说。
“不陪老婆?”
宋今川想起家里联姻那位,仰首一饮而尽,“你这样的,挺好。”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