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心都提起来了,“小姐,到底是什么人呀,专门抢咱们的阳哥儿。”
徐湘湘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算是很小心了,谁知道他们府里藏污纳垢。”不,不,她知道是谁了,方才是谁拦住了她的路,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走小路,还有何氏和谢氏的表现,都在表明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不是外人造出来的,还有那日她们在府外的时候,何氏看到她儿子表现出来的喜爱。
她!她看到这附近走来的一个小丫头,她忙抛了个银锭子给她,“带我去你们二奶奶院子里。”
梅香也被她这个发现惊呆了,“小姐,你怀疑是何氏……”
“就是他。”
何氏颤抖的看着阳哥儿,她笑道:“仙师,这位便是那个替身,他身体极为康健,肯定能帮我们的吟儿做好替身的。”
她心想,只要今日作法成功了,她的儿子,她的儿子一定会活过来的,会活的好好的,她的儿子也能喊她娘,也能让她陪着出去玩,还更躺在自己怀里呼呼大睡。
她再也不用担心了,不用担心儿子终日躺在这张床上,她的丈夫名正言顺的去宠爱一个又一个女人,从此以后一切都不同了。
“我作法的时候不能让任何人打扰,这俩孩子能不能换命,就要看你诚不诚心帮我守着了。”
老道说完,又递了一个桃木牌给她,“你别嫌弃贵了,这个是要辟邪用的,轻易不能取下来。”
自从这老道让何氏和她已经过世的娘通灵之后,她便非常相信这位老道,临门一脚了,多少钱她都愿意出,八百两更是不眨眼的就拿出来给他了。
老道嫌弃钱污秽,让他的弟子拿着,他则关上门,准备施法。
此时,姜容却追了过来,他扒开那些团团围住的下人,何氏听到外边的动静,连忙到前边去,看到是姜容,她惊讶了一下:“姐夫?你来做什么?”
姜容神色冷凝,“你让人抢了别人的儿子,你做的还是人事吗?”
他看着她,便要往内室冲去,何氏忽然道:“姐夫,你这话好没道理,你说的什么,我并不清楚。”
“是吗?”他反问道,又要扒开她,往里侧去看。
何氏心道,这可不能让她功亏一篑,她伸开双臂拦住了他的去路,“我跟你说,这些都是云姐让我做的,孩子也早就不知道下落了,你找我的麻烦做什么,要怪就怪你自己和徐湘湘藕断丝连。”
她也真是搞不懂了,难怪何云要生气,为了徐湘湘一个女子的事情,居然上门要搜查她这个沈家二奶奶。
姜容拿出玄铁令:“滚开,本官查案,闲人速退,否则杀无赦。”
! 他可不是好惹的,若非是看着她是何家人的面子上,他早就动手了,何氏却依旧拦着,“你若真要进去,也成,你杀了我便是。我就不信你敢杀我。”
她也是太后侄女,皇上的表妹,当年姜容不就是屈服于那道懿旨了。现在他又有什么胆量害她,缩头乌龟罢了。
她甚至还得意道:“不知道我姐姐若是知道你这般帮着徐湘湘对付她的堂妹,作何感想呢?”
此时,从外传来一道声音,“作何感想,老娘今天就要你死。”
徐湘湘一进来,便冲过来甩了她三嘴巴子,又拼命往里屋去。
那老道不悦的看着何氏:“贫道不是说了,不要让闲杂人等进来的吗?”原本他刚才就准备下针的,被这群人吵的都没办法了。
既然已经摊开了,何氏又装作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矜哥儿媳妇,我只是让阳哥儿进来陪陪我们吟儿而已,没有一点恶意。”
她在说话的时候捂着脸,极尽委屈,但是话音一落,又让下人立马拖徐湘湘下去,徐湘湘跺脚:“姜容,你不是玄铁门统领吗?怎么回事,现在还被她一个杀婴魔辖制住了。”
在徐湘湘说了这番话后,姜容才过去,他把剑一拿出来,根本无人上前,徐湘湘看到呼呼大睡的儿子,她松了口气,又拉着那道士的领子:“怎么回事?你给他吃什么药了?”
姜容用剑轻轻一挑,那老道冠帽落地,不敢不说话:“小人不过给了点蒙汗药罢了。”
这么小的小孩子就下蒙汗药,徐湘湘真的是杀了她们的心都有了,她看了何氏一眼:“这件事儿,我跟你没完。”
“湘湘……”
听到熟悉的声音,徐湘湘才抱着孩子,委委屈屈的看着沈矜,沈矜接过阳哥儿,眼里满满都是心疼。
沈矜环顾周围一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容看着扑向那个年轻男人的徐湘湘,又看了一眼何氏:“这应该是做什么歪门邪道,沈公子,既然这是你们沈家家务事,我就不便打扰了。”
徐湘湘小声跟沈矜介绍道:“这位便是齐国公世子姜容,今日我被黑衣人抢走孩子,正好碰到他了,他帮我追来这里的,若非是他!他,我就被何氏这个贱人让人抓住了。”
原来这就是姜容,沈矜拱手:“谢过兄台,日后我定然登门道谢。”
姜容微微点头,把刀收起来,径直走了出去,他想,一个女人可以嫉妒,也可以无理取闹,但是却不能害人性命,这样的人怎么配做他的夫人。
前方沈婉君出嫁热热闹闹的,连婉琴和陆氏都不清楚后边的情况,陆氏正在赞美这场婚礼的细节,还跟婉琴商量:“等你日后嫁人,我们也可以这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