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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ldo;你有过约定，还是去吧。&rdo;沉默了片刻，阮阮忽然说。

傅西洲讶异地看她一眼，他将车停在路边。

&ldo;阮阮，你说的真心话？&rdo;他握住她肩膀，让她直视着他。

阮阮在他的眼神下败下阵来，叹口气：&ldo;……假话。&rdo;

他笑了，亲亲她额头：&ldo;我不要你觉得有一点点委屈。好了，我们回家。&rdo;

她点点头。

终究也是自私的啊。

他们回到公寓，阮阮取出一瓶红酒，点上蜡烛，熄掉灯，两人就窝在沙发上，细细碎碎说着话，喝酒，静待零点。

当窗外此起彼伏的焰火声响起，他俯身亲吻她。

&ldo;新年快乐，阮阮。&rdo;

&ldo;新年快乐，十二。&rdo;

新年快乐，岁岁有今朝。

在城市的另一端。

莲城精神病院的病房里。

当零点的钟声敲响，乔嘉乐看着姐姐不安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神色中带了慌乱与狂躁，口中念念有词，西洲，西洲。西洲怎么还不来？西洲去哪里了……

她开始揪扯自己的头发，恶狠狠的。

乔母去拉她，她暴躁地挥着手臂，一巴掌就甩到了乔母脸上，很重，她痛呼出声。

&ldo;妈，你走开，别靠近她。&rdo;乔嘉乐将母亲拉开。

乔母捂着脸，坐在床上，唉声叹气，默默垂泪。

&ldo;姐。&rdo;乔嘉乐慢慢走近她，轻声哄她：&ldo;我们吃蛋糕好不好？我买了你最喜欢的栗子蛋糕，很好吃的。&rdo;

乔嘉琪却置若罔闻，依旧在扯着自己的头发，手中已扯下了很多断发，忽然她蹲下身子，开始用头撞墙，一遍一遍地呢喃着：&ldo;西洲怎么还不来，他怎么还不来……&rdo;

乔嘉乐忽然冲过去，抓住她伤害自己的双手。乔母也跑过去帮忙。可失控中的乔嘉琪力气极大，恶狠狠地把她们两个人撞倒在地。

乔嘉乐坐在地上，咬着唇，指甲掐痛了手心。

她起身，走到桌边，将桌上的蛋糕&ldo;哗啦&rdo;一下，狠狠地扫在地上。

&ldo;嘉乐！你干什么！&rdo;乔母惊道。

&ldo;傅西洲！傅西洲！乔嘉琪，你给我醒醒！醒醒！他就是个无情无义之人，早就把你忘记了，抛得一干二净！&rdo;乔嘉琪冲过去，死死抓着姐姐的手臂，怒吼着：&ldo;你给我打起精神，你给我死心，他不会来了！不会来了！&rdo;

被她这样一吼，乔嘉琪忽然捧着头尖声大叫起来。

&ldo;乔嘉乐，你走开！别再刺激她了！&rdo;乔母将乔嘉琪拉开，将情绪失控的乔嘉琪死死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抚着：&ldo;好了，好了，嘉琪，乖孩子，别怕别怕，她骗你的呢，西洲明天就来看你了，他明天就来了。&rdo;她朝乔嘉乐使眼色，让她去喊护士来。

乔嘉琪在母亲的怀里，终于慢慢安静了下来，打了镇定剂，陷入了沉睡。

乔母默默收拾完地上的狼藉，她走到站在窗边的乔嘉乐身边，轻轻揽住她肩膀，&ldo;别哭了，嘉乐。&rdo;

流了满脸泪痕的乔嘉乐，转身将母亲抱住，张大嘴，无声哽咽。

&ldo;你也别怪你西洲哥，这么多年了，他对嘉琪，对我们家，也真是尽心尽力了。感情的事，勉强不了。而且，他也有了自己的家庭。在除夕夜这么重要的时刻，他以家为重，是人之常情。只怪我嘉琪，命不好啊……&rdo;乔母叹气，眸中是浓浓的无奈与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