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乎乎的。
像他小时候在老家村子里养过的兔子。
哦,不过那些兔子最后的下场都被他吃得一干二净。
路星河腮帮子气成了河豚。
但想了想沈晏遂揍人时的不要命,路星河果断熄火。
他是要拯救这位即将误入歧途的少年,不是要来和他打架的。
路星河从心的在心里默念爱与和平。
深吸一口气转移话题,“好了,现在头发也擦干了,你老老实实坐下,上药!”
这人怎么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而且像是不知道痛一样。
路星河双手按住沈晏遂的肩膀,难得强势了一点,把人强行按到了一旁的床边坐下。
沈晏遂没挣扎,反而顺势坐了下来。
视线明目张胆地落在路星河脸上。
带着肆无忌惮地探究和打量。
路星河努力忽视沈晏遂极富侵略性的目光,站定,垂眸去看他额头上的伤口。
伤口不深,但口子有点长,看着就很痛。
路星河拿起纱布倒了点酒精开始给他擦洗上面的血污,消毒。
从始至终,沈晏遂都没吭一声。
只是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
反倒是路星河,紧张到手抖。
到最后,忍不住一边轻轻给沈晏遂吹气,一边颤抖着上药,嘴里还不忘碎碎念地轻哄,“吹吹气就不痛了。”
家里小表妹从小到现在只要受伤上药,舅舅舅妈就是这么哄的。
沈晏遂沉默:“……”
这么幼稚又好笑的事情,没有人对他做过。
倒也不是不痛,只是从他有记忆开始,受伤已经成为了他的日常。
爸妈都不曾在意过。
他也就渐渐忘了怎么哭,怎么喊痛。
哭痛,是要有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