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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就算是要拒绝，银时也不会用那样的态度。死……

男人心头一紧，翻过下一页，映入眼帘的内容让他呼吸一窒。

魇魅作为母体，一旦控制了被寄生生物，便会在短时间内扎根与生物体内的神经，向外散播子体。子体亦可以寄生，感染者会出现全身色素白化的现象，步步衰弱，最后走向死亡。

子体传播途径，感染方式，不明。

防预方法，治愈方法，不明。

治愈可能性，不明。

母体传播，子体感染。无药可医，也无从防预。

这就是你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的原因吗？甚至不能将原因说给任何人听，只是那样一个人，从此杳无音信。

&ldo;白诅。&rdo;

突兀而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男人抬头看向来人。桂从木质的廊下转进屋里来，坐到男人对面。

&ldo;战争时代，我们曾这样称呼它。不过那时它还没有如今这样令人匪夷所思。当年它所依靠来传播的，是天道众所使用的，一种名为&lso;蛊毒&rso;的咒术。只要切入人的血肉，就能感染。&rdo;桂向男人解释了一下&ldo;白诅&rdo;，神色间颇为平静。

&ldo;区别只在于，银时体内的，是母体&lso;魇魅&rso;。&rdo;男人接上桂的话。

&ldo;看时间，&lso;魇魅&rso;早就该爆发了，或许是它还没能完全控制住银时的身体吧。&rdo;桂将视线落在了男人手里的档案上，&ldo;我在路上遇见了给我送东西的人。所以便直接来了这里。&rdo;

&ldo;很快就是第四年了。&rdo;男人合上档案，将档案扔回桌上。

&ldo;我有一个猜想，有关银时的下落。&rdo;桂却伸手将那份档案放正，手指停在桌面，又虚握了一下将第一节指骨抵在了桌上，&ldo;或许，八九不离十。&rdo;

男人伸手去摸自己口袋里的烟，他需要冷静地思考。而因着方才档案上的那些内容，他并不如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平静。

&ldo;银时离开的时候或许是报了死志的。他离开之前来找过我，他的那些话，既像是诀别，又像是在托孤。不像是和高杉提前约定了什么。&rdo;桂抚平自己袖口的几条褶皱，&ldo;我们找了他三年，而高杉很可能也找了他三年。&rdo;

&ldo;但高杉先一步找到了他。&rdo;男人点燃香烟后吞咽了一大口烟气。

灰白的烟气顺着气管进入肺里，分散成若干细小的丝缕，纠缠环绕过每一颗肺泡，兜兜转转，又原路反回，在鼻腔与口腔的分岔处兵分两路，被吐出。

许是因为突兀，男人感到喉咙里传来些微的干涩的不适感。

&ldo;所以才会有高杉故意用那把木刀刺伤你的事情发生。&rdo;桂紧接着男人的话推测下去，&ldo;但是，我想这或许是件好事。比起我们找到银时来说，高杉先一步找到他，或许会更好。&rdo;

桂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明白，高杉那荒谬而无聊的用意何在了……只是，依着高杉的个性，这个猜测，又有几分，是他故意引导的呢？

男人吞吐着两指间燃烧的香烟烟气，他不是没产生过类似&ldo;高杉能先找到银时更好&rdo;这样的想法……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ldo;&lso;魇魅&rso;会使这个星球走向灭亡。如果我们没办法将银时体内的母体杀死，就只能任由时态这般严重下去。&rdo;桂推测着最为残酷的真相，这是可能性最大的猜想，&ldo;那时，我们该怎么办？&rdo;

溢散的灰白烟气笼罩了这个屋子，刺鼻的味道盈满了空气，那支点燃的烟燃烧得太慢。

&ldo;你的意思是。高杉能杀了他。&rdo;男人摁掉烧了半截的香烟，&ldo;我们不能。&rdo;

&ldo;……是。&rdo;桂无法做出比这更为准确的猜测。

基于了解，他可以预判那两人的行动，但有的时候，他们又总是会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