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儒讲课,你会被他丰富的知识量吸引进去,谢青云听的十分认真,若是有圆珠笔和笔记本,或者直接来个摄像机,谢青云恐怕直接记录下来。
这真的是一个字都不想落下,谢青云只能竭力在脑海中记下。
古代的课时与现代不同,根本就没有四十五分钟下课一次,只中途停了一次,让监生们出恭的时间。
谢青云便趁着这机会,闭上眼睛进入图书馆,将祭酒所说的尽力的全都记在了纸上。
写到一半,谢青云简直像拍自己,他怎么没想到一边听着一边在图书馆里记。
有了这个想法,谢青云在开课时试了一下,一开始不怎么能掌握一心两用,慢慢的熟练下来,倒是能得心应手了。
剩下的时间,谢青云木着一张脸听,实则在脑中疯狂的记录。
只不过看在旁人眼里,他这是在走神。
作者有话要说: 全面改了年纪,谢青云开篇八岁,如今十岁,谢四妞比他大一岁,谢如意比他大两岁,谢青知十四。
另外有年纪不对的虫记得告诉我,可能漏了许多地方
第95章
祭酒讲课,司业、博士都在,唐博士、李博士也是在场的,不过因着最近几日两人沉浸在《周易》之中,且随着谢青云解读到《履》卦,对谢青云比之几天前更是重视了。
十篇下来能足够展示谢青云的学识,其中引经据典都是十分合适,所以今日讲学两人便不自觉的搜索起谢青云的身影。
只是这六堂学生达到三百之多,那崇志堂又排在广业堂之后,几十个人头在前面挡着,唐老和李博士也不能动作太明显。
上半课的功夫硬是没寻到人,只中间休息谢青云没出去,便一眼看见他座位。
下半课就时不时的朝谢青云那边瞅上几眼,只谢青云下半课也与其他人不同,其他监生都是坐得端正,认真聆听状,谢青云虽也端正,但只要看他面上表情,就知他在走神。
唐老和李博士期间都眼神交流了好几次,他们也听陆丰说过,谢青云处于这个状态便是在脑中思索。
只今日祭酒讲书,谢青云若是想着旁的事,比如《周易》的十一、十二卦,虽他们也想早日看完六十四卦,但也不想谢青云错过祭酒讲书,这可是不可多得。
祭酒乃是真大儒,每月讲书四次只亲自出现一次,剩余的三次交给司业和博士,有时听大儒讲课是能茅塞顿开的,浪费了实在可惜。
这边他们二人在为谢青云着急,却不知张祭酒也注意到他二人,实在是这两人频频朝一个地方投去目光的次数太多,张祭酒想不注意都难得很。
讲书也不知讲了多少次数,张祭酒几乎不用思考便能张口就来,因此也分出了点心神顺着他二人的视线看了几次,也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若是只李庸一人如此便罢了,可唐老与张祭酒可是一辈的,向来持重,这还是第一次讲书见他有如此异样,心里便更加好奇。
张祭酒又朝谢青云的方向望了好几次,终于好似发现了一个不怎么认真的监生,又确认了一下,唐博士和李博士的确看的正是那学生,脸上还时不时流露一丝心焦。
莫非这二人是见那监生走神,不好直接打断自己,才频频朝那边望,试图引起自己的重视?张祭酒面上端的一派严肃,心中却早已胡思乱想。
唐老此时也注意到张祭酒好似看见了谢青云,便看向张祭酒,两人眼神对上,唐老尴尬的点头。
张祭酒立刻悟了,看来自己所思果然没错,唐老真是一如既往的对监生负责任,见不得有一丝的不认真。
如此想着,张祭酒回了唐博士一个“我明了”的表情,在唐老不明所以的时候,讲书停下来。
众位监生听的入迷,就连一边在脑海中记笔记的谢青云也是瞬间意识回笼,抬起头想看发生了什么,便一眼撞进了张祭酒那深沉的眸光里。
唐老和李博士还不知自己的动作给张祭酒造成了多大的误会,以为张祭酒也如同他们般看见了谢青云走神。
心里戚戚,期盼在祭酒的询问下,谢青云不要太过丢面,毕竟他们还准备六十四卦全部解读完后,集结成册。
“这位监生,你站起来下。”张祭酒肃着一张脸。
谢青云确定了他的确是在与自己说话,便也就站起作揖行礼,“学生谢青云见过祭酒。”
张祭酒点头,还算懂礼,便开口问了,“你且说说《大学》的三纲八目是哪几种。”
这个笔记自己记过,谢青云丝毫没有停顿,道,“三纲为明德、亲民、止于至善,八目乃是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张祭酒抚着胡须频频点头,看来是自己与两位博士错怪,这名学生或许认真时的表情就像走神,这样的人也不是没见过的。
不过见谢青云回的快速又不免多问几句,“何为格物致知?”
“所谓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穷其理也。”谢青云又道,这都是方才张祭酒说的,谢青云在记笔记的同时,也将这些知识记在了脑中。
“嗯,甚好,坐下吧。”张祭酒满意,偷空丢给唐老一个“可安心了”的眼神,便让谢青云坐下。
接下来的讲书便十分顺利,只至到了午时,去掌撰厅用过饭,下午又是讲书,不同于在县里那短短几日的学堂课程,大儒的讲课让谢青云不断的吸取知识,并受之无穷,压根分不出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