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发听的一愣一愣的,根本就没听清,“三郎和六郎考的好,与我休了小谢氏有什么干系?”
谢老头恨铁不成钢的瞪他,才没好气的把“同姓不能婚”这事说了一遍。
谢长发没想到这竟然要挨板子,心下一惊,磕磕巴巴道,“可当初是娘非让我娶小谢氏的,也没跟我说有这一条啊。”
“都是愚昧妇人,早知有今日,我当初就不该放任。”谢老头恨恨道。
谢长发踌躇起来,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小谢氏虽然时常搅事,但也为他生了两儿两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更何况若是休了小谢氏,那他不就成了光棍,没有婆娘热床头,是要被耻笑的。
“我的话都不管用了!”谢老头看他竟然吃吃不应,火气更甚。
谢长发缩缩肩膀,“爹,咱这事是不是得再商量商量,况且三郎六郎离当官还早着,也不急在这一时。”
听到这里,小谢氏眼睛一亮,是了,她怎么忘了这回事,三郎十四岁,六郎十岁,况且只考过了县试,接下来还有乡试、会试和殿试等着。
万一连举人都考不过,那自己岂不是白白被休了。
“爹,长发说的对,这日子还早着呢,等到那时候也不迟啊。”小谢氏精神道。
谢老头也想到了这点,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三孙子,“三郎”
谢青知只沉默的看这一切,“既如此,那边同六郎一样,把二房也分出来。”
小谢氏急了,她算是看出来,三郎如今有出息,说出的话在谢老头那里最顶用。
“三郎,大伯娘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大伯娘给你赔礼。”说着又爬起来,将之前落到地上的东西捡起。
然后一股脑的塞到杨氏手里,也不管她拿不拿的稳,脸上挂满祈求,“这些东西我不要了还不成吗?”
“我虽不在家中,但也希望二房能过得自在。”谢青知这话的意思,院子里的人都能听懂。
小谢氏连连应道,杨氏攥紧手里的东西,满心的兴奋,终于有人能给自己撑腰了。
之后谢青知便没再说什么,告罪一声,和杨氏一起进了屋。
回到屋里,看见坐在炕上对着墙壁发愣的谢长时,杨氏就开始诉苦,将这两年发生的事一一说了,希望儿子听了更心疼,最好去谢老头那里闹一场,那就不愁自己之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只杨氏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了,没看到因为她的讲述,谢青知越来越冷的脸。
打断了杨氏的话,“当初院子是骗爷奶的银子偷买的?”
杨氏讪讪,不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