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满意点头,对众人道,“大家都认清了人,往后一月他便是你们斋长,《监规》也回去好生看清,可别犯了错。”
众人再应,“是。”
“号舍四人一间,按照你们的座位号分,等会由斋长领着过去,要遵规矩。”说了一番后,徐先生终于说到了住。
再是一番训诫,徐先生领着王仁兴离开,应该是嘱咐什么,班上的其他人都是不敢说话,一直保持着沉静直到王仁兴回来。
“按座位号排好两队,跟在我后面,不许喧闹,否则禀到上面就不是我不讲情面。”王仁兴瞥了眼众人,淡声道。
谢青云注意到,有许多人听到王仁兴的这句话脸上都隐现不满。
也是,都是半大少年,而且都是凭本事考进来的,有的自问学习成绩不必王仁兴差,却因年纪就要被人管着,有不满也是应该。
这么会的功夫,也寥寥几人应了王仁兴的话,其他的人没说什么,却也用沉默表示抗拒。
谢青云失笑,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他还记得上大学时,一个小小的学生会,就有许多人为了那几个位置,暗地里给对方使绊子,简直都是家常便饭。
那时候学生会的含金量高,经常有机会承办高校的活动,与其他人事接触,锻炼的机会多了,出了社会履历上有这么一笔,找工作都容易些。
这国子监既然是第一学府,不说每年大大小小的各种考试,大家都是竞争者,以后怕是争斗不会小。
谢青云虽然年纪小,但他不仅是院案首,还是保定府的小三元,座位号自然在第一名,和其他三人分到了一间号舍。
号舍十分简单,只是简单的屋里各摆了四张床和书桌,且床和书桌上都各自贴了的姓名,倒是省了选择这件事。
这里之前有人住过,还被清扫了,谢青云用手指摸了,连灰尘都没有,床上的被褥看着都是新的。
四人都各自将带来的行礼包袱收拾了一番,才坐下来。
号舍里弥漫着一股尴尬,其中的一个约摸十六岁左右的少年,左右看看,最后还是没忍住,主动开了口。
“我乃顺德府人,名为王子久,年十六,不知各位兄台如何称呼。”王子久说着那眼神不住的往谢青云身上瞟。
谢青云自然是感觉到了,他在国子监还是比较瞩目的,今日一看比他还小的应该没有了。
“我名谢青云,年十岁,来自保定府。”谢青云也主动开口。
王子久就等着他的话,闻言兴致勃勃道,“我知晓你,你便是今年保定府那个取了小三元的神童罢。”
谢青云点头,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这引得其他两人也朝他投来目光,其中一人也开口道,“我也是保定府的,名为关玉和,年十七,早就听闻我们保定出了神童,只是放榜那日都未能见上一面,实在遗憾得很,没想到竟是如此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