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楚桑落莞尔,两只杯子相碰,发出短促的清脆声。
郑艺鸥抿了口酒,打趣道:“楚律,你这是完全驯服了江与鹤啊。”
那样乖乖低下头颅的男人,根本不是她认识的冷漠无情的木头江与鹤。
楚桑落微怔,瞬间明白她指的什么,只笑不语。
她漠然惯了,该有的礼节一个不少,无形的隔阂也一直在。
因而,郑艺鸥对这种反应见怪不怪。她也看得出楚桑落不怎么想讲话,也就没继续强行聊天。
陪着坐了会儿,发现楚桑落心不在焉,要么盯下江与鹤,要么就失神思索。
她看出点端倪,正想开口打探,瞥到来人身影便改了主意:“楚律,我先走一步。”
“好。”
他们在二楼的位置,下楼时,郑艺鸥跟迎面而来的江与鹤擦肩而过。
男人礼貌地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然后步履匆匆,很快远去。
郑艺鸥对旁边的侍应生说:“那两位有重要的事要谈,尽量别让人去那边。”
情侣之间的矛盾还是双方当面解决最好。但看这情形,先服软的竟是江与鹤。
毕竟在她的印象里,只要面对江与鹤,楚律就变得柔和无比。再说,就以她的认识,江与鹤那性格能搭理人就不错了,还别说道歉哄人。
她再次感叹:楚律真是完全驯服了江与鹤。
……
看到江与鹤,楚桑落意外地问,“谈完了?”
以往陪父亲来这种晚宴,只要被同行拉走,没个几个小时是脱不了身的。
先是你来我往的寒暄,再是各种虚假的恭维,其次才拐着弯进入正题。
“嗯,”江与鹤拉开椅子,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怕你无聊,拿了盒骰子,玩玩?”
“可以啊,”楚桑落兴致被吊起,“怎么玩?”
“猜大小。”
楚桑落去赌场玩过,这种猜大小的最基础,下注就行。遂点头同意。
“光是猜没意思,订个惩罚。”
“一局多少钱?”
江与鹤眼神凝固,这让楚桑落感到有些迷惑。有什么不对吗?赌场里都这样玩的。
“我们之间应该来点不一样的,”江与鹤五指盖住骰子杯罩,“赢家可以向对方提问,输家必须回答,且必须是真话。”
这对楚桑落来说更加有趣了,毫不犹豫地应:“可以。”
骰子晃动,第一局开盘。
楚桑落猜:“大。”
江与鹤启唇,“小。”
杯罩拿开,江与鹤输。
“手机屏幕密码?”
“0818,”江与鹤调侃,“问这么简单,是对我没兴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