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鹤不答,缓缓靠近她。看她慌乱,看她紧张,看她着急。
一想到同行们会路过这边,楚桑落就觉得眼下的发展万万不可。她往后仰,纤长白皙的脖颈拉出优雅却脆弱的线条。
“江与鹤!”
她的警告毫无警示作用,温热的呼吸如一片羽毛不轻不重地撩在颈间,引起微微生痒。
江与鹤没有吻下去,只是靠得极近。他停了会儿,像是故意的。随后,他慢悠悠地抚上她的后颈,使他们平视。
楚桑落看起来并不友善。
江与鹤无辜极了,指了指她的衣领,“我以为这有根线头,是我看错了。”
楚桑落还真下意识去看。
她白玉耳垂微红,像是坠了一颗血珠子。江与鹤看得真切,不禁失笑。他不受控地捏住那处软肉,那里的温度瞬间腾起。
这么敏感怎么行啊……
不知想到什么,他眸色略深。
楚桑落没好气地打掉他的手,转而以一种看戏的口吻说:“该去见我爸妈了。”
果然,江与鹤神色微僵。
楚桑落才不理他,乐不可支地往前走。
谁叫江与鹤捉弄她。
她的衣服穿之前都会经过熨烫整理,不可能会出现线头。
楚家宅子一出现,江与鹤就乖巧得不行,不管做什么都像挨训的小学生,站也笔直,坐也笔直。
楚桑落有点想笑,又有些心软。
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可怕。到了楚家,楚茂跟江与鹤聊商业上的事。在这一块上,江与鹤得心应手,游刃有余。
用餐时,除开生意,楚家一向秉承“食不言寝不语”。整顿饭吃完都是沉默。
江与鹤又紧绷起来。
估摸是白琳看不下去了,用餐巾擦完嘴,说:“不用拘束。”
即使看了很多攻略,江与鹤仍旧不知道怎么跟长辈交流。譬如此时,他该说什么比较好?
几个说法闪过头脑,他都觉得不好。又怕回慢了显得怠慢,所以只是僵硬地回了个“好”字。
“妈妈,我跟江与鹤去散步。”
楚桑落抓起他的手,拉着他往外走,后者看向两位长辈,似是在询问意见。
白琳欣然应允:“去吧去吧。”
得到允许,江与鹤才起身,然后两个小年轻很快消失不见。
“楚茂,这小子还不错,”白琳说,“你觉得呢?”
虽然江与鹤靠着过人的本事实现物质跨越,站到商业顶端,但因为她详细查过江与鹤,了解他的家世、成长环境,外表是可以变的,可有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难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