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走出我视线,当你越走越远。
我会亲手为你画一个美丽的句点。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寝室楼。
我把所有的心思放回到洛力突然失踪的这件事上来。&ldo;捣乱的小混混老是没了踪影。&rdo;教导主任的这句话,似乎总结出了之前凶杀案的一些规律。
我伸出手指数了数,已经被害的发廊女小红和蓝天,失踪多日的殷吉辉,到现在的洛力,除了本身就风尘味很重的妓女,其他三个人,都是义华学院里名声不好的小混混。
不对,是四个!
我摸着发丛中稀薄的那处,想起,我才是第一个遭受袭击的小混混。
我背后升腾起一股寒意,黑暗中愤怒的犯人,会不会是我曾经欺负过的某位弱小同学?或是某位被调戏过的女孩的男友?
凶手找的全都是他眼中的混混流氓下手,就像我们吃羊肉不会去管,到底是内蒙古的羊还是青藏的羊。
在学校里混,打架无非动手动脚,最多操操铁管之类的,了不起头打破,受一点皮外伤,但真要让谁拿把刀去杀人,我估计没人敢。毕竟我们都是大学生,人品再差,至多也就是个流氓阿飞,又不是军火商、财务公司、房地产商之类的黑社会,动不动就要人命。
我相信,凶手如此疯狂的举动,只要没有被抓住,他是不会停止下来的。
凶手就像听见了我的心声,很快,他就用恐怖的行径回应了我的猜想。
3月14日星期日
学校里的五人制球赛,正如火如荼的进行之中。我左扣右带,从后场一路杀到了对方的禁区前,身侧,队友都已经包抄到位。
我看了眼场边的记录台,比分是2比2,时间所剩无几,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进攻了。
场边女生们尖叫着我的名字,男生们朝我振臂高呼。
耳畔响起了解说员激动的喊声:在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不是一个人!面对这个球,他肩负的是全义华学院球迷的目光和期待。
对方球员赶来将我团团围住,试图夹抢我的球,我一看对手,是猴子和野兽。
解说员激动起来:面前这个&ldo;猴子&rdo;曾经和他打过两次架,他还能够微笑着……面对他……面前的这个人吗?10秒钟以后他会是怎样的表情?
我假装要传给右边的队友,猴子的重心被我一晃,我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缝隙穿了过去。
面对守门员,我一个射门假动作,守门员倒地,我脚背一抖,挑射‐‐
球进了!比赛结束了!艺术一年级队获得了胜利,我们没有再一次倒在&ldo;猴子&rdo;的面前,伟大的流氓!伟大的义华学院流氓!校长今天生日快乐!义华学院万岁!解说的同学痛哭流涕:这个球是一个绝对理论上的决杀。绝对的死角!
go,go,goal!ale,ale,ale!
go,go,goal!ale,ale,ale!
咦?怎么还有音乐?
我睁开眼睛,一翻枕头,原来是手机铃声。
我嗓子没开就&ldo;喂&rdo;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