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半挂着沉在窗棂上,初秋里白日盘桓不去的温度在这一刻散的格外快。
却唯独盛景郁的这间书房例外。
鹿昭的气息随着她的声音扑簌簌的在盛景郁的耳边,潮湿中裹满了热意。
盛景郁瞬间明白鹿昭是想起昨晚的事来了,而且还因为自己午间骗了她,这家伙似乎有了故意作弄自己的想法。
热意盘桓,鹿昭的手迟迟没有放开。
她知道这样的距离盛景郁比划不了,扬着唇角,明知故问:“漂亮姐姐,为什么不回答我?”
因为是明知故问,所以动作也是故意的。
鹿昭喊着这名代称,刚刚蛰伏的手又不安分的动了起来,轻薄的布料兜不住任何,随着也变了形状。
染着一层水意的唇被包裹着的牙齿紧咬了一下。
盛景郁兀的绷紧了的身形,努力克制着才没有让自己的气息哼出来。
她灰银色的瞳子算不上恼,却有些羞怯藏在殷红的眼尾中。
当清冷被染上了颜色,干干净净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好欺负。
那是昨晚的记忆中从没出现的表情,鹿昭感觉自己的心口被戳了一下。
不是心疼,而是心动。
她的心跳的扑通扑通的,像只撒了欢的小兽。
所以也就想要得寸进尺的向盛景郁讨些什么,又在盛景郁耳边揪着刚才她明知故问的问题:“姐姐是害怕我在阿郁身上不能做的事情,在你身上统统做一遍吗?”
这次没有“漂亮”,只是单纯的“姐姐”两个字。
明明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刚刚盛景姩喊自己的时候一点反应也没有,可听到鹿昭这样说,盛景郁心口跳的更厉害了。
其实自己本就比她大,喊自己姐姐也无可厚非。
可也正因如此,那种悖逆感随着略过耳廓的热意被放大了开来。
盛景郁清楚无论是年纪,还是地位,自己都是上。
可唯独在这里,她是下。
是为鹿昭臣服的下。
见盛景郁久久没有回答自己,鹿昭接着又问道:“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还是说……姐姐不怕?”
鹿昭目光认真,语气里好像在戏弄盛景郁,眼神又好像在较真。
四目相对,盛景郁浅色的瞳子在落日下平浅的像是抹水洼。
所以答案也呼之欲出。
在看着鹿昭的第三秒,盛景郁吻了上去。
仿佛在用行动表示着,她是“不怕”。
落日沉落着与窗框最下方的那条线齐平,日光带着最后一抹金色投映进房间。
而鹿昭正半坐在正对窗户的书桌上,脚尖点地,微昂起下巴同盛景郁拥吻着。
长而密的眼睫铺满了光亮,连带着发丝也被余晖笼罩其中。
光影像是一把剪纸的剪刀,将她们裁剪张贴,圣洁而颓靡。
这个地方比其他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