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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第2页）

少年：&ldo;是哦，她说希望你活着，但更希望你有可能在知道真相后做出选择。&rdo;

&ldo;&lso;安倍晴明&rso;不撞南墙不回头，旁边这位一脉相承，你看着和他们格格不入，各自也看对方哪哪不顺眼，其实骨子里还是一样的固执认真。&rdo;少年很短暂的显出一分悲意，又很快被虚假的笑意所取代。

他似笑非笑，&ldo;即使知道真相，仓促之下你也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卑躬屈膝的顺从规则，而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rdo;

&ldo;都说晴明是个聪明人，依我看，分明是个傻子。苟一苟，活着不好吗？君不见&lso;安倍晴明&rso;是怎么在初心和现实之间痛苦挣扎，最后把自己弄得分裂的？&rdo;

黑晴明抬起眼，丝毫不管七窍缓缓流出的血液，&ldo;他走了一半，进也不能退也不能，分裂是没有办法的办法。&rdo;

&ldo;你居然会这么心平气和的评价他。&rdo;少年有点稀奇。

黑晴明勉强着露出个不伦不类的嘲讽笑，他浑身的妖力都被榨了个干干净净，法阵掀起灾难，压力的核心却在他这里，此刻他的五脏六腑都被震了个稀巴烂，只是笑一笑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变得缓慢而艰难。

单是动一动，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眼下这副七窍流血的尊荣实在算不上好看，只是他强撑着自己的尊严，气势上竟丝毫未减。

黑晴明断断续续地说，&ldo;多亏了他英勇就义，我和这个傻帽才能回到原点走各自的路，给点好话倒也未尝不可。&rdo;

他看着少年的眼神格外明亮，像是摇曳的烛火，&ldo;你呢？你是第三条路吗……不屈从俯就，也不粉身碎骨……以初心入浊世，变自己也变世人，凭星星之火燎原？&rdo;

少年摇了摇头，&ldo;我只是个观众，一个偶尔会凭自己的想法影响戏剧一角的观众。&rdo;

黑晴明：&ldo;……未尝不可。&rdo;

&ldo;不过你说的走第三条路的人，是存在的哦。&rdo;少年歪头笑道。

他想起了某个相当于左右了今天的战局的人。这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变数，一个被&lso;命运&rso;作弄着放进这个世界的女孩。

有这些人在，他这个坐不住的观众才能看到意料之外的戏剧。

&ldo;……是吗？&rdo;黑晴明微微睁眼，他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了。

声音微乎其微，几不可闻。

少年感知到虚空的某处在涌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祂即将降临了。

他伸出手，指尖触到黑晴明的眉心祖窍。

现在的黑晴明前所未有的孱弱，随便来个人都能把他打趴下，连致命处被人指着都发现不了。

指尖触碰到的一小块皮肤很冷，这天生凉薄的妖怪之躯，课比他这副拥有赤子之心的人类身躯凉太多了。

偏生汩汩流出的鲜血是滚烫的，几乎让他感觉要被灼伤了。这是属于人类的温度。

祂逼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