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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页）

我无法开口答覆，只好点头表示而已。

过了一会儿，我终于开口说：&ldo;白罗如果死了，我在这世界上就真的孑然一身了。&rdo;

&ldo;不会的，你还有茱蒂丝，而且还有其他儿女。&rdo;

&ldo;我几个儿子和女儿都分散各地，而且，茱蒂丝……这个女孩有她的工作。她不需要我。&rdo;

&ldo;我怀疑为人子女，要不是有什么困难，从来不需要父母的。认为最好把它当作根本原则就得了。我就比你更孤独了。我一个妹妹在美国，一个在义大利－－相隔十万八千里。&rdo;

&ldo;你的人生现在才开始。&rdo;&ldo;在三十五岁的现在。&rdo;

&ldo;三十五岁有什么不对吗？我倒希望我现在是三十五岁。&rdo;我又戏谑地加上了一句。

&ldo;我又不是瞎子。&rdo;

她以可疑的视线给我一瞥，但很快地胀红了脸。

&ldo;你以为……我和诺顿只是普通朋友哪。有许多相同的地方，所以……&rdo;

&ldo;那不更好吗？&rdo;

&ldo;只是他对我很和蔼而已。&rdo;

&ldo;不行不行，千万不要只认为是和蔼，我们男人不是生来会对人和蔼可亲的。&rdo;

才说完，伊丽莎白&iddot;柯露的脸忽然苍白，然后以低沈而紧张的声音说：&ldo;多么残酷，你……你瞎了！我怎么会想到结婚？我有那样的过去，我有一个杀人凶手的姊姊……纵令她不是杀人凶手，也是一个精神失常的姊姊。无论杀人凶手也好，精神失常也好，都是一样，我有这样一位姊姊。&rdo;

我大声地说：&ldo;你绝对不能因而想不开，好吗？或许你认为过去的事可能不是事实也说不定。&rdo;

&ldo;你是什么意思？那是事实。&rdo;

&ldo;你已经忘记前些日子你曾经说过&ldo;那不是玛嘉丽干的&rdo;这一句话吗？&rdo;

她屏住一口气。&ldo;凡是人，总会那样感觉的。&rdo;

&ldo;所谓感觉，有时候常会成为事实。&rdo;

她注视着我。&ldo;那是什么意思？&rdo;

&ldo;我的意思就是说，令尊不是令姐杀的！&rdo;

她慢慢地把手拿到嘴边去。眼睛像恐惧似的瞪大，目不转睛地看看我的眼睛。

&ldo;你，大概疯了，一定是的，你从哪儿听来的？&rdo;

&ldo;那可以不管，事实就是事实，总有一天可以证实给你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