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别急,喝好了慢慢说。&rdo;阮漪说。
&ldo;不不是,我不是……&rdo;小护士缩着脑袋,软软绵绵地说,&ldo;嗯,他好像认识你。&rdo;
阮漪闻言仔细一瞧,果然是认识的,那次公路上撞了他家的牦牛。
老牧头换了冬装,戴着厚厚的雪帽,脸上看起来比之前还干燥,眼睛被风雪吹得习惯性眯起来,难怪她认不出来。
&ldo;认识?&rdo;李岑君问。
&ldo;之前见过一面。&rdo;阮漪说。
&ldo;还记得那次和我一起的男生吗?上个礼拜他来过了?&rdo;
李岑君见阮漪直接问人,疑惑道:&ldo;他听得懂汉语?&rdo;
老牧头先对李岑君点点头,又对着阮漪说了什么。
阮漪问小护士:&ldo;他说的什么?&rdo;
小护士回:&ldo;他说你找的那个人来过,又找他买了茶叶,但是后来茶叶没有拿走。&rdo;
&ldo;买茶叶?&rdo;李岑君仿佛听岔了,乐道,&ldo;还有闲心喝茶,他倒是心大。&rdo;
老牧头又说了句,小护士翻译说:&ldo;他说你的那条红绳子被、被你男朋友拿走了。&rdo;
小护士的脸又红了。
&ldo;红绳子?他到底过来干嘛的?&rdo;李岑君说。
阮漪抿起嘴,盯着老牧头默不作声。
接着老牧头笑眼呵呵地看着阮漪,说了很长一串像是在调侃什么。
小护士怕记不住,一边听一边翻译。
&ldo;他说当时你男人一定要那条手链,他从牦牛身上取下来忘记丢哪里了,找了好半会才找到,跟你男人说绳子粘过血了,不吉利,你男人没当回事……&rdo;
小护士和老牧头一起停顿,看着他笑着说了句,她后知后觉地弯起眼尾:&ldo;说是自己媳妇的东西,那就是他的护身符。&rdo;
阮漪多日来沉积的怨愤,像冰山瞬间被融化。
李岑君望天长叹:&ldo;这是什么教科书级别的操作啊。&ldo;
话到这儿,皆明白了应挺特意来一趟的意义。
老牧头最后朝山的那边指了一指,那是应挺前往的方向。
送走小护士后,李岑君带着阮漪又往南边开了点,猛地踩住刹车。
&ldo;就到这儿,我可不带你再往前走。&rdo;
&ldo;嗯?&rdo;阮漪一时没明白过来,以为她有什么事。
&ldo;东南西北,只是对着天指个方向,中国这么大,和漫无目的哪有什么区别。&rdo;
&ldo;或许‐‐&rdo;
&ldo;打住,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你就错了。&rdo;李岑君撇撇嘴,&ldo;他们要真的和警方在布网,我不可能知道行动计划,又怎么可能清楚人在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