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哧溜,钻床底下了。他刚钻进去,姑娘就进了屋了。他隔着床裙子往外看,见
姑娘把窗子关上,坐在八仙桌那儿,可能两个丫鬟都去烧水了,屋里鸦雀无声。听了听
姑娘在喝水。窦一虎想:我就在这呆着吧。你不说你还去洗吗?你走了我再下手。实在
找不着我另想对策。停了一会儿,丫鬟回来了:“姑娘,这水可热了,都烫手了,你洗
不洗?”“三番五次,把我的兴趣给打消了,不洗啦。”“您看哪,都准备好了。”
“少说废话,天都什么时候了。”“快三更天了。”“呦,都半夜啦,你们休息去吧,
我也要休息了。”俩丫鬟退出去了。姑娘站起来把房门关好,把屋里其他灯都吹了,只
剩一盏灯,姑娘上了床。窦一虎想等你睡着了我再下手。等啊等,听樵楼上已打了三更,
他估摸着黄金玲已经睡熟了,使了个就地十八滚,从床底下滚出来,又使了个鲤鱼打挺
站起身来,慢慢地凑近床边,用手轻轻撩起帐帘一看,床上没人。窦一虎情知不好,转
身刚要逃走,忽听背后一声冷笑:“嘿嘿,胆大的蠢贼,你还想走吗?”随着这一声喊,
屋内十盏灯全亮了,丫鬟婆子持刀拿棒站了一圈儿,面前站的正是番邦女将黄金玲。就
见她一身软衣裳,短衣襟小打扮,右手擒剑,左手拿着她那个宝贵魂铃。窦一虎知道上
了当了,事到现在没什么话好说了,他抡起大棍劈头便砸:“丫头片子你骗我,接招!”
黄金玲一转身,这一棍砸空了,“叭!”正打在八仙桌上,把桌子面都打碎了,壶碗蹦
得满地都是。窦一虎抽棍还要打,黄金玲把手中的晃魂铃一晃,当啷啷直响,这一响不
要紧,窦一虎栽了两栽摇了两摇,扑通一声摔在楼板上。黄金玲吩咐:“绑!”丫鬟婆
子往上一闯,把窦一虎捆了个结结实实。等把人捆完了,小姐命令重新把屋收拾收拾,
一伸手把解药拿出来了,往窦一虎的鼻孔里一吹,时间不大,小矬子明白过来,连打几
个喷嚏,睁开眼睛一看,已被人家捆上了,窦一虎追悔莫及,那阵还不如把窗户撞开跑
了,明知道她有宝贝,我为什么还跟她打呢?
书中代言;黄金玲那铃铛是宝贝吗?不是,这是一种暗器,是她老师巫山老母传授
给她的,形状像铃铛,里边装着一种高效蒙汗药,铃铛上都是针鼻大小的眼儿,一晃荡,
里边的铃心震动,就能把这药打出来,离远了不好使,在两丈以内百发百中。在晃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