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此刻就像是漫画一样满脸黑线,咬牙切齿,「容旭烨,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
容旭烨淡淡的拿起一旁的烟盒把玩,「你随时可以离开。」
楚寒手中的白纱被捉掐着变形,「不要以为我不敢。」
容旭烨淡笑,「请。」
「你!」楚寒深呼吸一口气,「你到底想要怎样?」
「一个吻,今天就不闹你了。」
「你也知道你在闹我?」楚寒冷笑。
「我知道,所以我不计较你用那种幼稚园一样的吻来敷衍。」
楚寒太阳穴青筋抽动,「你还挑?」
「嗯,我向来很挑。」
楚寒抿紧唇,瞪着他胸口那道缝了二十六针的伤口,原该是在他身上的,却……他咬咬牙,反正这几天下来,被他整得他也有些习惯,不过就是嘴唇碰嘴唇,还不至于恶心。
这么一想,他垂下眼,上前贴住他的唇,却在要离开的时候,后方传来口哨声。
「唉呀,真抱歉,打扰两位的好事。」
容旭烨耸耸肩,「医生假公济私吃我豆腐,我也没办法。」
楚寒闻言碰地站起身,羞恼的怒吼:「容旭烨,你说话凭良心,是谁吃谁豆腐?」
容旭烨举起双手,「好,是我吃你豆腐。」
楚寒忽然愣住,问题根本不在谁吃谁豆腐,「混帐!」他将白纱扔下,转身就走,反正学长会帮他包扎,用不到自己。
夏日海笑着拿起白纱,接手未完的工作,「你就对他这么有兴趣?」
容旭烨双手交叉叠在脑后枕着,「你不觉得他跟我们年轻的时候很像,张牙舞爪的很有精神,很有朝气。」
「你又多大年纪,干嘛学别人玩什么抓住年轻的尾巴。」夏日海包扎的动作相当熟练,加上没有人故意逗着,马上就完成工作。
「你今天来,打算说什么?」
「单纯看看你不行?」
「单纯看看我,不会故意进来打扰。」
夏日海对着知己甚深的好友笑了笑,却不开口的径自思索。
一出口,却很直接。「阿烨,他不适合。」
「嗯,我知道,可是他就像罂粟花,沾了就很难戒掉。」
「花,却是该开在太阳底下。」夏日海往后躺在椅背,「他不能了解,也不是在黑暗中开花,我怕你陷太深,最后两个人也只剩下痛苦。」
「伤好之前,如果不能留下他,我会放手。」
「是吗?」夏日海垂下眼笑了笑,又看向好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上帝祈祷,到底该祝福你们早日各归各位,还是祝你马到成功?」
容旭烨沉默不语。
夏日海耸了耸肩,温和的眉眼促狭地弯起,「阿烨,你怕吃药又超级怕痛,英雄救美的那一刻,你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