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难不让她想起几天前清早起来时,在厨房看到的画面。
那身白色的,被鲜血染红的睡裙,可不就像眼前和梦里那艳红色的嫁衣!
林妈妈浑身发抖,眼前阵阵发黑,要不是林爸爸托住她的腰,此时恐怕已经瘫软到地上。
陈岭:“我怀疑小凡是被选中,定下阴亲结冥婚。”
嫁衣,玫瑰,哀乐。
婚礼,爱情,死亡。
但也只是猜测,必须要找到那朵纸玫瑰才行。
陈岭忽然想起什么,问林爸爸:“叔叔,纸玫瑰会不会是在警方来勘察现场的时候,被当成证物带走了?”
“不会!”林爸爸否认道,“我当时自以为女儿是自杀,哪能想到那朵纸花的事情。”
看来这个细节连李鸿羽都不知道。
陈岭:“所以玫瑰真的是自己消失了。”
说没有鬼怪或邪术参与,鬼都不会信吧。
吴伟伟听得有点瘆人,“陈哥,现在怎么办?”
“给你江哥先打个电话,看他能不能查到……”想起吴伟伟不知道江域阴神的身份,他嘴上一顿,变了个说法,“能不能请上阴差询问询问。”
吴伟伟也没多惊讶,他之前就猜到过江域也是道门中人。
林爸爸以为陈岭口中的江哥就是那个远房亲戚,态度越发恳切:“小同学,真的麻烦你了。”想着等事情结束,要给塞个红包。
“没事。”陈岭又问了一下小凡的生辰八字,这才离开房间,去了林家的阳台。
他第一次给江域打电话,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点紧张,嘟嘟的忙音似重锤一般落在心头,胸口发闷,心跳飞快。
“喂。”低沉的男音从听筒里传来。
陈岭差点连呼吸都忘了,清清嗓子找回自己的声音,说:“你在忙工作吗?”
江域看了眼正对面留着络腮胡渣的中年男人,不顾对方威严的表情,起身离座,走向寂静的角落里,“没有,我现在有空。”
“哦。”陈岭低头,无意识的抠着护栏上早已凝固凸起的一滴油漆,“我有事情想问你。”
“你说。”江域往后靠在墙上,语气温和。
“我新遇到一个自杀的案子,李鸿羽他们的调查显示,女孩儿被找了替死鬼,但我今天得到了一点其他的线索。一朵纸玫瑰。”
江域淡淡“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陈岭继续道:“除此之外,女孩儿的妈妈还在女孩儿死的那天晚上做过一个梦,红嫁衣和纸玫瑰都在梦里出现了。所以我怀疑,这可能和冥婚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