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伟伟摸了摸下巴,古怪的盯着他陈哥看了两眼,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陈岭觉得他脑子里没装好事儿:“你想到什么了?”
“想到你跟江哥的关系。”吴伟伟嘿嘿笑,“之前我就觉得你们俩关系不一般,有点疏离,但又有种熟稔的亲密感,尤其是江哥对你……原来是因为八字相合。”
陈岭眼皮子猛跳,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吴伟伟:“按照你刚刚说的,这么重要的事情,如果只是八字三合应该不行吧,你跟江哥怎么着也得六合吧。”
陈岭说不出话来,按照刚刚他说的话推断,他跟江域的确应该六合。
不用思索就能猜到,吴伟伟接下来要说什么。
“陈哥,六合的八字放在夫妻双方身上,再好不过了。”吴伟伟苦恼,不解,还惋惜,怎么偏偏就落到两个男人身上呢。
“哦。”陈岭不想再聊,戴好手套回到碑座前继续拌水泥。
吴伟伟跟过来,蹲在地上看他的操作:“你对江哥真好,还亲自上手。”
“谁让我是立碑人呢。”陈岭用抹泥刀挑起一些水泥,回头问站在一旁歇息的工人,“大哥,你看这样行吗?”
“行的,正好。”工人抽着烟说。
陈岭松了口气,甩了甩酸痛的手,铲起水泥倒入碑座中,内里的凹槽快填到一半的时候,他让工人帮忙把石碑嵌入进去,然后将从夹缝中溢出来的水泥用铲子铲掉。
怕老祖宗要求高,他又从包工头处找来一张干净的湿帕子,仔仔细细的把尚未干涸的水泥浆擦拭干净。
看着汉白玉质地的阴刻石碑,陈岭无比满意,连忙给孙师傅额外转了个红包过去,以示感谢。
江家,江盛行书房内,原本阖着眼帘的男人忽然睁开眼睛。
被对方的眼神吓了一跳,江盛行急忙住嘴,战战兢兢地问:“先生,是我刚刚哪里说得不对吗?”
“没有。”江域单手撑着下颌,食指虚虚搭在唇上,上扬的唇角怎么也不像是在生气的。
江盛行仔细观察过后,略微安心道:“江家下面的小辈并不知道您在阳世,唯有几个年纪大的知道,都盼着找机会来拜见您。您若是有意,我就去安排;若是无意,我便去将人打发了。”
“不见。”感知到昱和山发生的事,江域心情不错。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茶,告诫道,“江家子孙这些年做的好事坏事,七十二司自有公断,你只需管好自己,其余的不必操心,也少去管闲事。”
“是是,您说的在理。”江盛行今天请老祖宗上门,除了投资昱和陵园的事,还受人之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