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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1页）

&ldo;对，于是脸颊的肉就微微颤动吗？&rdo;

&ldo;洁，为什么连这种事也问？&rdo;我问。

洁没回答，用手比了比《重返橘子共和国》那本书，接着说：&ldo;然后呢？马卡特先生。&rdo;

&ldo;然后他再用手摸摸西装上的弹孔说，是血。&rdo;

&ldo;李吉尔先生说的？&rdo;

&ldo;是的。&rdo;

&ldo;嗯，这是相当重要的事，马卡特先生。&rdo;洁说。

&ldo;是。&rdo;

&ldo;塞拉诺先生的胸部，被枪开的洞，有几个？&rdo;

艾刚又一直回想，然后说：&ldo;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我当时已经相当醉了。&rdo;

&ldo;嗯，说得也是。&rdo;洁好像觉得有点可惜，继续问：&ldo;那么，墙上的小提琴怎么样？&rdo;

&ldo;怎么样是指……&rdo;

&ldo;有没有断成两半？&rdo;

艾刚看着虚空，然后说：&ldo;不，没有。&rdo;

&ldo;你是说小提琴没坏，还挂在墙壁上？&rdo;

&ldo;是的。&rdo;

于是洁很满意地连点好几下头，说：&ldo;很好，马卡特先生，然后呢？&rdo;

&ldo;我想打电话报警，当我正要打电话时，大地震发生了。一开始就是轰的一声，脚下突然涌起很大的震动，还发出很大的声音，大地响起很可怕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阵惊人的天摇地动。房子摇晃得很厉害，到处传来玻璃碎声、陶瓷碎裂声，还有不知道什么东西剥落的噼啪声，一定是墙壁的瓷砖剥落了，然后人的惨叫、哀号，车子互撞的刺耳声音，同时一起传出来。然后，房间突然变暗了。&rdo;

&ldo;停电了吗？&rdo;

&ldo;不，我想没有停电，至少杰生大楼没有马上停电。之所以会变暗，是因为窗外扬起的灰尘的缘故。灰尘把外面大马路的霓虹灯、街灯都遮蔽了；我看了一眼窗外，厚厚的灰尘让外面一片漆黑。&rdo;

&ldo;嗯，摇晃大概持续了多久？&rdo;

&ldo;感觉满久的，大概有十秒左右吧……我没法站着，就慢慢蹲下去，总之，摇晃的很厉害。&rdo;

&ldo;当时，在那个强烈的摇晃中，你看到了什么？&rdo;

艾刚听了，慢慢抱着头，然后发出一阵呻吟，说：&ldo;不可置信的东西。&rdo;

&ldo;是什么？&rdo;

但艾刚只是一直低着头。

&ldo;说出来会比较舒服，马卡特先生，闷在心里不好。&rdo;

&ldo;塞拉诺的头，就在我的眼前，慢慢地往后转。然后，后脑勺转到前面来，接着头部从肩膀脱离，咚地掉到地上。刹那间，这件离谱的事让我失去了意识，那是噩梦一场。&rdo;

&ldo;真的又发出声音吗？&rdo;

&ldo;我觉得好像听到了，但也许只是错觉。&rdo;

&ldo;因我周围很嘈杂吧？然后呢？&rdo;

&ldo;然后就在我眼前滚，在地上滚动……&rdo;

&ldo;塞拉诺的头？&rdo;

&ldo;对，是的。那种东西就在眼前，我觉得自己能活着真是不可思议。&rdo;

&ldo;到哪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