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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2页）

自从苏联潜艇开始大规模行动以来，大西洋潜艇部队司令官就没有离开过他的岗位，总感到有不祥之兆。

&ldo;&lso;达拉斯&rso;号发来&lso;火急电文&rso;，先生。&rdo;

&ldo;嗯嗯。&rdo;加勒里接过黄页电报读了两遍。&ldo;你认为这个电报是什么意思？&rdo;

&ldo;说不上，先生。看来他好象听到了什么，也费了时间琢磨了一番，现在想去再敲住它。他似乎认为他们发现了异常情况。&rdo;

&ldo;那么，我怎么回答他呢？说说看，先生。说不定将来有一天你也要当将军得自己作决定呢。&rdo;加勒里心想，他不太可能有这样的前途。

&ldo;先生，&lso;达拉斯&rso;号目前的位置非常理想，苏联水面舰只到达冰岛海域后它正好进行跟踪。我们需要它留在原地。&rdo;

&ldo;标准的书本答案。&rdo;加勒里抬起头冲着年轻人笑了笑，决定不让他说下去了。&ldo;再说，&lso;达拉斯&rso;号的舰长是一个很有能力、相当称职的军官，他要不是真正认为掌握了情况，他是不会来打扰我们的。电文说得不具体，可能是因为战术&lso;火急电报&rso;不可能写得太复杂，也可能他认为我们了解他的良好判断力，可以相信他的话。&lso;具有独特声响特征的新式拖动装置&rso;，这可能是一派胡言，但是，毕竟是他在现场，而且正等着我们答复。告诉他我们同意了。&rdo;

&ldo;是，先生。&rdo;中尉嘴上回答着，转过身去心里却在想，这个干瘪老头大概是靠抛硬币来作出决定的。

&ldo;达拉斯&rdo;号潜艇

z12月9日格林威治时间04:32

绝密

发报：大西洋潜艇部队司令部

收报：美国&lso;达拉斯&rso;号潜艇

a美国&lso;达拉斯&rso;号潜艇z12月6日格林威治时间04:14电悉

b大西洋潜艇部队司令即时回电20005

行动区域规定n04220

1批准a项要求

2从9日格林威治时间05:00至14日00:01，b、e、g区域为b项规定的无限制行动区域。必要时报告。

加勒里中将签发。

&ldo;真他妈的痛快！&rdo;曼库索暗自笑道。加勒里就是这点好，只要你提出问题，不论他同意与否，不等你收下天线，他都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当然，曼库索也想过，如果琼斯的分析有误，追踪一无所获，他就得费神作番解释。加勒里撤过不止一个舰长的职，使他们从此离开军舰到陆上任职。

曼库索明白这无疑也是他的最后下场。从他在安纳波利斯学院学习的第二年起，他就盼望着有一天能当上攻击潜艇的舰长。现在他已经如愿以偿。他也知道他以后的事业将要走下坡路。在海军其他部队里，第一次当舰长就是第一次；如果你走运，又碰上有一群能干的部下，还可能步步高升，最终当上个海上舰队司令官。不过，潜艇兵没有这份福气。不管他在&ldo;达拉斯&rdo;号干得好还是坏，他都会很快地失去它。他只有这唯一的一次机会。以后怎么样呢？他认为他至多不过能当上一艘导弹潜艇的舰长。他以前在导弹潜艇上服过役，十分清楚指挥导弹潜艇、哪怕是新型的&ldo;俄亥俄&rdo;级导弹潜艇，都枯燥乏味得很。导弹潜艇的任务就是东躲西藏。而曼库索希望成为一名猎手，当了猎手之后才离开这一行才叫来劲呢。指挥过导弹潜艇以后又会怎么样呢？也许能捞到一个&ldo;一级水面舰只舰长&rdo;的职务，比如指挥一艘漂亮的加油船。说不定他还能混上个中队司令官，坐在汽艇的办公室里催交情况报告，充其量一个月出一次海，主要任务就是给那些不想见到他的潜艇舰长找点麻烦。也许，他也可以在五角大楼谋个一官半职‐‐那多有意思！曼库索懂得为什么一些宇航员登月归来后便从此一蹶不振的原因；他和他们一样，为当舰长苦苦奋斗了好多年，可是一年之后&ldo;达拉斯&rdo;号就不再是他的了；他不得不把&ldo;达拉斯&rdo;号让给别人。不过，目前他还占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