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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他的脚步停在了我的身边：&ldo;朕今夜会翻柳妃的牌子，皇后就早点歇息吧。&rdo;

衣摆舞动，他出了宫。

我看到了皇后那双白玉般漂亮的双手紧握成拳，稍许，她莲步轻动，落座时，玉手玩了会那青玉琉璃杯，才淡淡道：&ldo;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rdo;

&ldo;奴婢叫苏恩。&rdo;

&ldo;很好，是个懂规矩，安份的人。在这里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服侍本宫就行了。&rdo;皇后的声音很轻柔，只与赵家姑娘说话的声音不同，尊贵中带着许些疏离与压迫。

我错鄂，方才因景临在场，我并未细听皇后说了些什么，陡听这么说，一时反应不过来。

&ldo;怎么？看你样子似乎不喜欢来这里服侍本宫？&rdo;

&ldo;奴婢不敢。&rdo;

&ldo;若是让一般的宫女来服侍本宫，可会激动得跪下谢恩，你这般平淡的模样，本宫还是第一次见到。&rdo;

&ldo;能服侍皇后是奴婢的福气，皇后是一国之母，奴婢心里忐忑，就怕做错事。&rdo;我诚惶诚恐。

福气吗？或许对别的宫女来说，是福气。

对我，却是折磨。

那个男人，每个月将会有一半的时间在皇后宫。

我不想见到他。

可每每总是事与愿违。

脚步声响起，就见棠煜进来，冰冷的目光在见到我时有稍许变化，行礼后，说道：&ldo;禀娘娘，事情已经办妥。&rdo;

皇后轻点头，&ldo;你去跟莲姑说声，这名宫女本宫要了，让她按排一下。&rdo;

&ldo;是。&rdo;棠煜看了我眼，没有丝毫讶异，转身挺然离去。

莲姑见到我时，严肃的神情望了我好一会，才说：&ldo;跟我来。&rdo;

当我们走进皇后殿的正宫，皇后安寝的地方时，我诧异，莲姑怎么将我带到这里来了？

似乎看出了我心里的疑惑，她说道：&ldo;既然皇后娘娘让你做她的贴身侍女，你自然要住在这里。&rdo;走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竟有一个小小的偏房，莲姑开了门，一指：&ldo;这就是你住的地方，与娘娘的寝房只隔了薄薄的一层板子，娘娘轻轻一唤，你也随时能恭候。&rdo;

&ldo;莲姑姑，您会不会弄错了？奴婢只是来服侍娘娘，又怎么成了贴身宫女了呢？&rdo;二者之间的差别可是极大的，我的惊讶可想而知。

&ldo;我做了十多年的管事，还会弄错吗？&rdo;莲姑姑凝眉，一双肃气的目子打量着我：&ldo;怎么脸色这么白？不舒服吗？&rdo;

&ldo;奴婢没事。&rdo;

&ldo;还说没事，在皇后宫当差的宫人，身体好是基本的条件，更何况你还是皇后的贴身侍女，上御药房看看。&rdo;

&ldo;奴婢真的没事，只是太过惊讶了。&rdo;我笑笑，只是这笑怎么也不太自然。

莲姑姑看着我半响，才点点头：&ldo;你自己看着办吧，万事好自为之。&rdo;

离去时，莲姑姑又回头望了我眼，目光极为深邃，我因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也就没怎么在意。

第九章薄凉气息4

成为了皇后的贴身侍女，也就意味着有了小小权势。

被褥，枕头，桌椅，茶具都是上等的，甚至小到一个角落，也摆放上了花盆，小小的一间偏殿，硬是被塞满了东西。

&ldo;恩恩姑娘，这模样满意吗？&rdo;讨好我的正是汪公公，满脸谄媚，他身边的太监滚子，自进入房后兰花指就没停过，指挥着几名小太监搬这搬那，一听汪公公那般说，凑上来道：&ldo;汪公公一听恩恩姑娘成为了皇后的贴身侍女，就立马给姑娘准备了这些东西，奴才还没见过汪公公对谁这么热心过呀。&rdo;

&ldo;恩恩谢过二位公公的关照。&rdo;我笑笑施礼，并不回绝他们所做的一切。

就算我不需要这一切，但这是皇宫，所谓入乡随俗，就算不习惯，我也无法独善其身。

清，在心中即可。

我已大到足够能分辩是非的岁数，好坏，善恶，该与不该，受与不受，心中自是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