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担烟的时间,那几截蛇身,包括蛇头,都开始在地上跳动,它们跳得越来越靠近。然后最惊奇的事情就发生在屈师父的面前,其中的一段蛇身就和蛇头连接上了,然后又是一个、又是一个,都慢慢的连接在蛇身后面,一旦连接上,就不再脱落。
在短短的时间里,一条完整又透明的蛇,就在屈师父和保康人面前,慢慢游走。
屈师父当时非常惊讶,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看到这种奇怪的蛇类。
接下来,保康人把那条蛇小心的捏在手上,屈师父看着保康人抚摸了透明蛇一阵子,突然就把蛇狠狠的往地上一扔,那条透明蛇就被摔成了几段。
保康人把蛇头飞快的用油布给包裹上,剩下的几个蛇身,就不停的在地上跳动,但是没有蛇头的指引,那些蛇身跳动的力气越来越小,最后就一动不动的摆放在地上,然后蛇身上的肌肉慢慢萎缩。
保康人用事实,把屈师父给吸引住了。
屈师父问保康人,&ldo;这种蛇的毒性是不是很厉害?&rdo;
&ldo;毒性比不上鸡冠蛇猛烈。&rdo;保康人说道,&ldo;这种毒串子最有用处的地方你也看到了,他能把断裂的身体给连接起来。&rdo;
&ldo;如果人能和这种蛇一样就好了。&rdo;屈师父说道,&ldo;那些断了手脚的人,就可以。。。。。。。。&rdo;
屈师父说道这里,终于明白了保康人的想法,他看见保康人一脸的期待,原来,他想的就是这个。
屈师父马上和保康人去了神农架,在神农架森林的最深处,断断续续呆了几个月,从春天到秋天,他们都在森林里寻找这种毒串子。
他们在神农架大半年里,一共找到了两条蛇串子,这种蛇太不好找了,就是这两条还是靠着运气找到的。其中一条,是他们找寻了三个月都一无所获的情况下,夏天的时候,在一个小溪里洗澡,屈师父突然看到水里的有奇怪的影子晃动,两人盯着水面看了很久,最终确定,那是一条毒串子在水里游泳。因为毒串子也透明的,他们完全是靠着丰富的经验,从溪水不同常态的晃动,才确定,是一条蛇在水里游动。
另一条,就是在接近秋天的时候,他们看见树枝的枝头,一个小鸟突然在挣扎,扑闪翅膀,他们两人连忙爬到树上,近距离观察,就看到一条毒串子已经把那个小鸟给咬住,身体也缠绕在小鸟身上,毒串子吞吃小鸟的过程,让屈师父很心惊,他清晰地看到了那个小鸟被毒串子慢慢含到嘴里,身体被蛇嘴挤压成扁装,一点一点向蛇身里慢慢滑动,毒串子身上的肌肉每收缩一下,那个小鸟的尸体,就往下滑动一截。最后停留在毒串子身体的中部。
他们在抓住这两条毒串子之后,又在神农架游荡了两个月,结果一无所获。
接下来,屈师父和那个保康人就闹翻了。
屈师父发现,保康人根本就不想把研究蛇串子的成果用来救治伤者,而是一门心思的想把蛇串子卖给一个华侨。
但是华侨一定要保康人把蛇串子的特殊功能研究出来后,才肯给钱。
屈师父一辈子活人无数,从没有过靠这个手艺发达的想法,就和保康人有了龃龉,但是也不好明说。毒串子复活的时候,需要一种粉末。
保康人也从来不告诉屈师父那种粉末究竟是什么东西。
屈师父看见保康人只想着钱,没有拿这种蛇救人的意思,心就慢慢冷了。于是在酒后和保康人争了几句嘴之后,就告辞回到家里。
等过了年,屈师父本来已经不再去惦记那个毒串子的时候,那个华侨又来了。华侨带来了保康人的死讯,保康人把毒串子卖了两条给华侨,当然价格没有他想的那么高。他不甘心,继续研究毒串子为什么能自己连接身体,结果太着急了,摆弄毒串子的时候,被蛇头给咬了一下。他自己就是当地最厉害的蛇医,他自己都没法救自己,别人更加无能为力。
那个华侨知道了保康人的死讯,想回来找那条蛇,结果保康人的家人,都说不清楚,那条蛇的下落。华侨无奈,又来找屈师父。
华侨这才表明了身份,他自己是个一个蛇类研究的专家,在一个偶然的学术交流里,在台湾得到了一个国名党将领后代的手稿。那个手稿是日文的,那个将领的后人已经穷困潦倒,以很低价格,把手稿卖给了华侨。台湾懂日语的人很多,华侨不费力气就把手稿给翻译过来,于是就发现手稿里有很多是关于透明蛇的内容。